隻是,此刻的沈自山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家兒子臉上那複雜難辨的神情。
眼神空洞,心裡麵正在想著:“難道在上輩子的時候,我真的也是他們的兒子嗎?就像妹妹說過的那樣,自己的親生父親不在身邊陪伴,身邊隻有那老太婆。”
而媽媽也是因為難產時大出血不幸離世,所以自己的出生都沒有人知曉……”想到這裡,男孩不禁感到一陣心酸和委屈。
不過,很快這種負麵情緒就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釋然與欣慰。
他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所以其實我並不是那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可憐孩子,我也是爸爸媽媽心尖上的寶貝!”
至此,這位曾經身為兵王的男子,對於上輩子被父母狠心拋棄的那份執念,終於徹底煙消雲散了。
自己現在是個嬰兒,睡一覺吧。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此刻的沈小小早已經呼呼大睡,自從自家爸爸趕過來把在床上的她抱了起來之後就睡著了。
吵架聲音那麼大,都沒有醒過來。
等了不到5分鐘,警察趕到。
來了兩名警察,一個40來歲,一個20來歲的,看著裡三層外三層被包圍的病房。
“來,大家讓讓,誰報的警?”年長的一走進來就開口問道。
“你們好,是我報的警,我叫沈自山,”沈自山趕忙站出來。
“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年長的還算有耐心。
“警察同誌,是這樣的,”沈自山從頭開始講,全部過程交代了一遍。
“你們兩個跟我們去一趟警察局,好好交代你們的上線和下線,”警察直接把倆人當成人販子處理了。
錢大妞急了,“警察同誌,我不是人販子,這報警的是我兒子,我隻不過是要賣我孫女而已。”
警察都很無語了,村裡的老太太不懂法,“老大娘,不管是賣自己的親兒子還是親孫女,孫子,都是犯法的。”
“那我不賣了,我把錢還給他總行了吧?”錢大妞從口袋裡掏出一遝錢,塞回到男人口袋。
“警察同誌,我冤枉啊!我和我妻子結婚10多年,一直沒有孩子,就想掄養一個,是她找上我,我才在這裡的。”男人指著錢大妞就指控了起來。
“先跟我去警察局一趟吧!把你們做的事全部交代一遍。”年輕警察上前給兩人戴上手銬就押著下樓了。
錢大妞聲嘶力竭地呼喊著沈自山的名字,她滿臉驚恐與無助,仿佛將所有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個男人身上:“三兒,快來救救我啊!我不想去警察局……”
馬阿寧正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目光平靜地注視著眼前這兩個孩子。
對於錢大妞那近乎絕望的求救聲,她恍若未聞,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而一旁的沈自山呢?他同樣隻是默默地望著自家媳婦,對母親錢大妞的呼喊毫無反應,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妻子和孩子所帶來的溫馨氛圍之中。
過了一會兒,馬阿寧輕輕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我們還是出院吧!等會兒醫生來檢查,如果沒什麼大礙,咱們就趕緊回家。”
“不然在這裡繼續耗下去,隻會越鬨越大,平白讓彆人看了笑話。”說完,她用關切且略帶擔憂的眼神看向自家丈夫。
聽到媳婦這番話,沈自山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伸出手用力地揉搓了幾下自己那張略顯憔悴的臉龐。
沉默片刻後,他抬起頭,堅定地說道:“行,那我先去找醫生問問情況。要是醫生準許你出院,咱立馬收拾東西走人;
可要是醫生覺得還得留院觀察,那不管怎樣,咱們都老老實實地呆在這兒,反正咱又沒做錯啥,怕他們作甚!”說罷,沈自山轉身朝著醫生辦公室走去。
馬阿寧凝視著自家丈夫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酸楚。
那個曾經意氣風發、充滿乾勁兒的男人如今竟變得如此痛苦不堪。
想到這裡,她咬了咬牙,輕聲喊道:“山哥,你一定要振作起來呀!彆忘了,咱們還有孩子需要撫養長大呢,你現在可是我和孩子們的頂梁柱啊!肩上的責任很重。”
沈自山緩緩地站起身來,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床邊。
他深情地凝視著床上的馬阿寧,溫柔地說道:“媳婦兒,你就安心養身子吧!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會全心全意照顧好我們的小家。”
外麵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從此都與我毫無關係。”說完,他輕輕地撫了撫妻子略顯蒼白的臉頰。
接著,沈自山小心翼翼地扶著妻子躺下,給她掖好被角後輕聲說道:“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去一趟醫生辦公室,找找婦產科的大夫問問具體情況。”然後,他轉身快步走出了病房。
經過一番打聽,沈自山終於找到了負責妻子生產的婦產科醫生。
他禮貌地向醫生詢問有關產後護理、新生兒照料等方麵的注意事項,並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認真仔細地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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