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蘭臉上帶著淡然溫和的笑容,眼神平靜的看著他,溫聲說“也不全是,隻是歎息宮中的生活艱難不易”
“娘娘深受皇上寵愛,也會為此困擾嗎?”
陳清有一月未見年世蘭,他也知道皇上帶年世蘭去紫碧山房獨居的事,同時更清楚他們二人的關係應該已經有了很大改變。
之前蘇培盛去找自己要調理身體的藥,雖然蘇培盛沒說什麼,但陳清還是從他的隻言片語中知道二人又在一起了。那時陳清心裡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有震驚又覺得是意料之中,有氣惱又無可奈何,有不甘又無計可施,那時也是陳清真正明白,他該放下的。
而陳清不是糾結的人,他很快理清了心緒再不多想其他,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是對的。
如今再看年世蘭,陳清雖然心裡還有波動,但也謹記身份,再無半點私心。
年世蘭不知陳清所想,她聽了陳清的話,也隻是一笑了之,語氣平靜的說“陳太醫最知道我所求是什麼,如今怎麼也問這樣的話?”
“微臣…娘娘身在宮裡,便注定了生活是不會平平淡淡的,娘娘該放平心態的”
陳清是在年世蘭最難的時候來到她身邊的,自然也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她的困擾無奈,她的心痛傷心,陳清都清楚,也知道如今的一切都非她所願,但身在皇家身不由己,陳清幫不到她,她隻能依靠皇上過後麵的生活。
“你說的對,本宮是注定是要在這深宮裡生活的”
年世蘭眼中閃過一抹失落和悲涼,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年世蘭進了院子,院子裡的宮人太監見到她回來,臉上都露出喜色,紛紛行禮說貴妃吉祥,謹言和清歡聽到聲音從屋裡出來,幾步走到年世蘭跟前,行禮說“貴妃娘娘金安”
年世蘭看著她們兩個,眼神溫柔了很多,沉聲說“起來吧,溫宜呢?”
“公主回來又哭了一會兒,累了便哄她睡了”謹言沉聲回道。
“娘娘您罰奴婢吧,都是奴婢的錯”清歡低頭自責的說道。
年世蘭看著她說“皇上剛不是已經罰了,既然已經罰了,本宮還罰什麼,再說今天的事本就是意外”
“娘娘您不怪奴婢嗎?奴婢沒看好溫宜公主,您一再叮囑我們要注意要小心,可還是出了這樣的事奴婢罪該萬死”清歡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有些害怕,今天的事確實嚇到了她,不管是今天的事是誰出事她都有責任。
年世蘭瞧著她,上前兩步抬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溫聲道“傻丫頭,都說今天是意外了,你還一直往自己身上攬,非讓本宮重重的罰你一次才行嗎?”
“今天的事,既然莞貴人沒說什麼,皇上也已經處理完了,那這事便是了了,也就不用再提了”
“娘娘說的對,既然事情已經有了定論,你就彆自責了,娘娘才回來,你就彆讓娘娘為你煩心了”謹言也在旁邊勸著清歡。
清歡抹掉臉上的淚水,點頭說“娘娘您快進屋歇著,是清歡失禮了”
“好了,彆哭了”年世蘭輕聲說道,說完年世蘭便往屋裡走,回到自己的宮殿,看著熟悉的一切,年世蘭才覺得心裡踏實了很多。
年世蘭坐到軟榻上,謹言已經端了茶水過來遞給年世蘭,年世蘭接過輕輕吹了吹,小喝了兩口,一早上起來急急忙忙真是連口水都沒喝呢,喝了茶水緩解了口中的乾燥,年世蘭又看著清歡和謹言,沉聲說“今天的事,以後就不再提了,尤其在溫宜麵前不可多說,溫宜是小孩子,出來這樣的事,心裡不知多害怕呢,警告宮裡的人,誰要是敢在溫宜麵前多嘴,彆說本宮不留情麵”
“是,奴婢知道,會叮囑他們”謹言出聲應下。
“恩,行了,你們兩個先下去吧,本宮和陳太醫有話說”年世蘭沉聲讓兩人先出去。
謹言和清歡都恭敬的退下去,陳清站在一旁,年世蘭溫聲說“陳太醫不必拘禮,坐吧”
陳清順從的坐到對麵的椅子上,年世蘭沉聲說“陳太醫,莞貴人的身孕當真是保住了?”
“恩,目前是保住了”
“陳太醫醫術極好,本宮想問莞貴人的險些小產,真是因為落水的原因嗎?沒有其他原因?”年世蘭認真問道。
“娘娘的意思是懷疑莞貴人小產是其他原因?”
“本宮也隻是有些懷疑,陳太醫看她的脈象應該更清楚,所以她……”
“莞貴人的脈象並沒有服用藥物的跡象,小產確實是因為受驚動了胎氣和落水後身體受涼才造成的”
“可是你沒來之前她並沒有事,之前那位太醫也說她並無大礙,當時無事,為何反倒休息過來,要小產了呢?”
“許是因為心緒不寧,又肝火旺盛,導致的莞貴人加重了胎氣的波動造成的,我把脈時發現莞貴人脈象紊亂,且肝火鬱結與胸,不知是不是醒了之後又受了刺激的原因”
年世蘭聽完陳清的話,忍不住嘲笑起來“還真是被氣的啊”
“娘娘剛才是不想臣為莞貴人安胎嗎?”陳清想到剛才年世蘭在皇上麵前把後續安胎的事,交給了溫實初,那應該就是不想自己來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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