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夢看著1號隱衛方向,不想告訴他。
讓一個指揮官統籌這場有獨子死亡的戰役,有多殘忍。
哪怕晏明月的指揮等級是當時最高。
她指揮統籌是最優選。
趙清夢掉頭,去了軍中學生的居住區。
自製力極強的他們,三五幾人圍繞一人宿舍書房,練習討論修真基礎。
晏明月女士的宿舍書房裡也不例外。
她頭戴一朵雪白小花,手中捏著一團黃土,和幾個戰友同學討論著土係術法基礎,感知土元素的精妙。
帶著機械人護衛到來的趙清夢,讓不寬敞的書房,更顯擁擠。
幾個煉氣修士站起來問好行禮。
“趙老師。”
“麻煩你們先回避一下,我找晏女士有點私事要談。”
“是。”
隨著幾人的退出,整個書房顯得寬裕幾分。
趙清夢將那道黃符放在手心,白裡透紅的手掌,襯得黃符顏色鮮豔,好似有絲絲黃光在微閃。
晏明月不明所以,放下手中那團黃泥,放在桌麵。
問道,“趙老師,這是符籙嗎?”
“這是封鬼符,有件必須告訴你的事,那天我在腹地戰鬥,有一軍魂追到了戰場深處,隨我戰鬥。我便將他收了進去。”
趙清夢平鋪直敘的解釋。
讓晏明月女士手指微顫。
輕輕拿起黃符,臉上表情未變。
輕聲笑道,“是那小子啊,他從小崇拜他父親,腦子不太夠,隻有勇莽。”
趙清夢沒有說話,彆人家的孩子,隻有彆人能說不是。
看著青發間的絲絲白發,她知道晏女士這些天的難受,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夜深人靜時,思念上頭,心間的酸楚隻有她自己能體會。
“我教你用這封鬼符,他還停留著生前樣貌。”
聽到趙清夢的話,晏明月放飛了幾個智能攝像頭,被趙清夢製止。
解釋道,“拍攝不到的,我給你暫開法眼,您記住整個場麵,可以意識具現,或者繪畫出來。”
她說著,那道黃符淩空舒展。
期間紅符化作絲線飛速編織。
一個光頭很快浮現,麵容清晰,四肢模糊,但看得出來沒幻化衣物。
“薑軍,你這家夥,怎麼不穿衣服!”
晏明月女士濕潤的眼尾,微微泛紅,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