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時逸晨,更不必多說了,時逸晨自己心裡也清楚,他受了師淮多大的關照。
“我……”阮星河攥緊拳頭,怒道:“根本沒這回事!你說得也未免太冠冕堂皇了!明明就是你想上位,怕我擋了你的路罷了!”
“星河?”霍竹詫異地喚他一聲。
阮星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小白花人設有點崩了,咬咬唇,垂下眼眸,無辜又討好,還有幾分委屈,“隊長……他欺負我。”
師淮眯了眯眼瞧著他的作態,而後差點被惡心吐了,這廝竟然在模仿原主的姿態,真是玷汙了原主。
師淮不想跟他們再廢話,揚起手中的曲譜,神色變得冰冷,一字一句道:“阮星河,這是你自己做的曲子?”
被發現了。
阮星河神色慌亂,死死咬著下唇,很明顯在心虛,但他膽子終歸是大的,很快就理直氣壯回道:“是我自己做的,怎麼了?”
師淮定定看著他,“你確定?”
“夠了!”霍竹嗬斥一聲,滿臉失望地盯著師淮,“你現在是要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麵恐嚇他呢?沒想到你以前的乖巧都是裝出來的!”
阮星河抽噎了兩聲,說道:“你再這樣我就要報警了!”
“你報啊!”師淮直接掏出手機,當著他的麵按下110三個數字,揚起手給他們看,而後冷冷看向阮星河,“阮星河,你敢報警嗎?”
“你什麼意思?”燕勝蹙眉。
阮星河還在嘴硬,“我為什麼不敢?”實際上他早已心跳如雷,不會的,他報警他又沒有證據,他憑什麼報警?
看著他越發動人的漂亮臉蛋,阮星河心中妒意更甚。
“為什麼不敢?問得好。”師淮忍不住笑了一聲,原本醉人的酒窩盛滿了嘲諷,在此刻讓阮星河膽寒,“你偷了我的作品,我放在房間裡,原創的曲譜,總共十五首,全被你偷了。”
燕勝不屑嗤笑一聲,“有病,星河這麼有才華,還需要偷你的?”
時逸晨也擔憂地看著他,“師淮,你是不是記錯了啊?我們沒有人聽說過你會作曲啊。”
這兩句話像是給阮星河注入了強心劑,他漲紅了臉,怒斥道:“這又是什麼新招數?你霸淩我霸淩得還不夠嗎?現在還想往我身上潑臟水?你有什麼證據?”
說著,他激動地往前走了兩步,離師淮不過三步的距離,想將自己的手稿搶了回來。
師淮卻覺得好笑,故作不解地歪歪頭,好似還和以前一樣單純,“星河,你不會不知道我房間有裝攝像頭吧?你說我把視頻交給警察,你能蹲幾年?”
阮星河頓時如墜冰窖,臉色慘白,攥緊拳頭,身體竟還有一絲發抖。
他已經和公司簽了新曲的合同了,這些他從師淮手裡偷來的曲子,將全部製作成專輯。
以他為中心做宣傳發售,可以說,這是師淮離開後,他最好的一次機會,也是最接近爆火的一次機會。
見師淮說得這麼篤定,而阮星河則一言不發,燕勝有些不敢置信,“星河,你……”
你不會真的偷了吧?
要知道燕勝雖恃才傲物,但也極為重視有才之人,他一向喜歡有才華的人,這也是他為什麼對阮星河態度這麼好的原因,可如果,這才華是偷過來的呢?
“怎麼可能?”他不禁尖叫反駁,卻更像做賊心虛了。
可是漸漸地,不知怎麼回事,阮星河的神情忽然變得很鎮定,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但他還是不想鬨到警察局去的。
畢竟……現在網絡上已經開始有質疑的聲音了,因為他拿不出自己‘小作文’中的證據,隻是‘封殺’一事在網民看來等於實錘了,他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要是再鬨到警方,又抓不了師淮,那還不是在幫師淮證明清白?
阮星河深吸一口氣,“我沒做過的事,你又哪裡來的證據?要是鬨到警察那裡,你覺得是誰理虧?畢竟你臭名昭著。”
二人之間的對峙,誰都說自己有理。
其餘人看著,一時不知道該信誰。
師淮卻收回了手機,神色淡淡,看起來像是釋放出了示弱的信號。
“也是,報警好像太便宜你了,我不報警了。”
燕勝鬆了口氣,隨後嘲諷地看著師淮,“找什麼借口?不敢就是不敢,見亂潑臟水沒用就開始給自己找台階下?當我們都是傻子?”
師淮白了他一眼,出言激他,“我真的很好奇,你的腦子是不是連通著直腸。”
燕勝怒了正想動手,師淮又道:“以後不管你是哭著還是跪著求饒,都沒有用。”他的眼皮還紅腫著,說出的話沒什麼威懾力。
還從來沒有人敢對燕勝這個態度過,還哭著跪著求饒?太可笑了,燕勝氣到甚至想現在就讓人把他拖出去丟到境外折磨去,可不知為什麼,他隻能站在原地麵目猙獰,渾身動彈不得。
師淮懶得跟他廢話太久,反而一步步逼近阮星河,緊緊盯著他,恨意不加掩飾,見阮星河要後退,一把伸手扯住阮星河的衣領,將他拖回自己身前,二人離得極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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