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淮不著痕跡瞥了一眼伏黯,反應真快,伏黯還飛到他身邊,邀功似的:“寶貝,沒嚇到吧?”
師淮無視了他,而另一邊地上豐千帆還在大喊大叫:“來啊打死我啊!等老子當了鬼,看看誰怕誰!你們打不過老子的!”
他嘴上叫得有多大聲,其實內心就有多慫,抱著膝蓋滾到沙發另一邊躲著,緊閉著眼睛都不敢睜開,瑟瑟發抖,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壯膽了。
“千帆,是我,師淮。”師淮上前一步,蹲下去耐心和他說話,“我不是鬼,我是真的人,不信你碰碰我,看我是不是有溫度。”
豐千帆小心翼翼睜開眼,看著麵前熟悉地舍友,沒有陰森森的笑著,也沒有突然從眼睛裡流血,更沒有突然掉頭下來嚇他。
他謹慎地伸出手,想握一握師淮的手,感受一下他的體溫,以證明他沒有在撒謊,豐千帆的手還顫抖著,可見是嚇得不輕了,下一刻,他是握上了手不錯,然而觸手一片冰涼乾枯,不像活人。
“嗷!啊啊啊啊鬼啊!”豐千帆嚇得直接跳起來,連連往後退,嚇得鼻涕眼淚都流下來了。
師淮無奈地看向一邊的某隻鬼,某隻鬼卻無辜道:“我不喜歡他摸你,淮淮。”
師淮小聲嗬斥他:“不許再嚇他了,幼不幼稚?”
被老婆訓斥幼稚的鬼王隻好默默飄去了門口放風,周邊來不及跑的惡鬼便被抓過來,挨個捏碎。
“千帆,剛剛是你的錯覺,我真是師淮,不是鬼。”師淮循視了一圈他的出租屋,陰氣極重,疑惑道:“我之前放在你那裡的玻璃瓶呢?”
有伏黯的骨灰在,那些鬼魂應該也不敢這麼猖獗的。
豐千帆被嚇得一塌糊塗,什麼也說不出來,還是不肯相信他真的不是鬼。
師淮不想再浪費時間了,乾脆道:“如果我真是鬼,我現在就顯露真身嚇死你了,何必跟你說那麼多話?你看看我是不是有影子?”
豐千帆顫顫巍巍抬頭看他,再一瞧,這地上確實有他的影子,外麵竟還天光大亮,被嚇了一整晚的他都分不清白天黑夜了:“師淮?真是你嗎?”
“是我。”師淮道:“就算我真是鬼,我也不會傷害你,和樂信一樣,你怕什麼?”
豐千帆被他一句句話安撫得好了一點,半信半疑起身,小心走近他。
“我的玻璃瓶呢?”
豐千帆手指顫抖指著自己的房內:“在我房間的行李箱裡呢,我我怕那些鬼給你弄壞咯,就藏起來了。”
原來如此,師淮心情複雜,要不是他為了保護好自己留下的玻璃瓶把它藏好,他也不能受這麼多惡鬼騷擾,他要是帶在身邊就會發現那些惡鬼根本不敢靠近他了。
“謝謝你,那你幫我拿出來吧。”師淮道。
豐千帆點點頭,還跟他保持著距離,一步三回頭,似乎在提防他有沒有忽然變成鬼。
等他進了房,師淮拿出最後一枚周元通寶,彙聚周圍鬼氣,絲絲縷縷怨氣和陰森鬼氣都在他指尖集聚,最後他指尖一甩,將其用周元通寶的佛性洗滌乾淨後,散發去這棟樓四處,便結束了。
房門緩緩打開,豐千帆探出個頭來,看見師淮依舊是原樣,這才鬆了口氣,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沒那麼心慌了,而且客廳也不那麼冷了。
他拿出玻璃瓶遞給師淮,依舊有些心有餘悸:“你真是師淮吧?”
師淮接過玻璃瓶,拿出手機,將其掛回去,而後看著豐千帆,安慰他道:“這兩天不會再有鬼來嚇你,不用怕。”
“你你怎麼敢保證?”豐千帆雖心有疑慮,但看著他信誓旦旦地神情,也不由自主就信了。
師淮理所當然道:“因為都是我驅走的,不過可能兩天後,還是會有鬼來。”
豐千帆本放下了心,聽他這麼說,臉色一下子就又變得煞白。
“那我現在立馬搬家!”
“不用。”師淮嚴肅著臉裝模作樣拍上他的肩膀:“好了,現在我已經把一道驅鬼符打進你身體中,那些鬼拿你沒辦法,隻敢嚇嚇你而已,你就當他們在表演馬戲就行。”
“真的?”豐千帆摸了摸被他拍過的地方,還是有點兒不敢信。
師淮淡淡道:“嗯,我走了,放心,你們不會有事的。”
豐千帆顫顫巍巍扯住他的袖子,哀求道:“要不,師淮你帶我走吧。”
“帶不了。”師淮饒有趣味看著他,“我要去的地方鬼更多。”
嚇得豐千帆直接鬆手,立馬道:“那祝你一帆風順!”
二人再度踏上去封門村的路。
經過鶴市市中心時,一隻隻惡鬼,甚至厲鬼越發放肆,甚至不顧伏黯鬼王的威壓,不要命一樣撲了上來。
直接狠狠摔在師淮麵前的車窗,隔著玻璃對他做出猙獰可怖地姿勢。
伏黯蹙眉,正要動動指尖將其滅了。
便見師淮伸手將其抓過來,硬生生讓這厲鬼穿過玻璃,對付這種低等魂體,對於恢複了大半精神力的師淮而言,不過是碾碎螞蟻一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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