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看著他不加掩飾擔憂的神態,心中暗暗奇怪,自家將軍怎麼好端端的還替太子擔憂起來了?
要說太子倒了,最開心的不該是他們嗎?
他老實答:“這小的也不知,隻知道,太子這些時日斷斷續續病著,倒也沒影響早朝,應當也不重。”
伏黯心知其中蹊蹺,太子忽然病倒,還一反常態納妾,不顧太子妃是否會傷心,這兩件事究竟有什麼關聯?
家丁見他沉思,自己散發思維,忽然想到了什麼,暗暗吃驚,不敢說出口,可他這副神情又怎麼會瞞得過伏黯?
伏黯:“還有什麼?說!”
家丁支支吾吾,“小的想,想到了民間話本中,若是夫妻太過恩愛的話,便是一方病倒,因情深至極也會染病給另一方,最終雙雙殞命。
所以小的覺得太子殿下是不是咳,病重了,不忍傳染給太子妃,這才”
“閉嘴。”伏黯驟然打斷他的話,眸底是藏不住的森森寒意。
家丁打了個寒顫,垂頭:“小的知錯了!是小的妄言!”
“自己下去領罰。”
家丁訥訥點頭,被自家將軍這樣盯著,好像下一刻就要殞命了一樣,太可怕了!
‘太過恩愛’
‘病重’
不管是哪一句,都聽得他心如刀割。
就這麼愛她?愛到就連病重也舍不得讓她沾染分毫病氣?
‘嘭’的一聲。
那茶杯還是沒能擺脫四分五裂的命運,破裂的碎片劃破他的掌心,刺出滴滴鮮血。
早知道,在那山洞裡,就直接將他帶走,伏黯自嘲一笑,麵不改色取出掌心的茶杯碎片。
這點傷口,哪及心口疼痛的萬分之一?
太子府。
師淮聽完城門口大街上發生的事,甚是滿意,二皇子暫時退場,那麼現在也該到他開始表演了。
無名繼續道:“那宮女已經殺了,衣物燒毀,劃花了臉丟到亂葬崗去了,宮中原本準備好的那位貴人,二皇子走之前,倒是把人給料理了,溺亡。”
師淮頷首,讚歎道:“做得很好。”
二皇子給他設的局,就這麼被他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了,而二皇子自知理虧,不敢聲張,也自行處理了。
二皇子給他下春藥,讓他和皇帝的妃子苟合,背上個更見不得人的罵名。
烈性春藥毀他的身體,更毀他的名聲,在二皇子前往清江城不久後,他便會在一片罵名暴斃。
可以,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