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淮接過玉佩,對麵前的女人,更是發自內心的敬佩,她甚至不用問,便猜到了,自己接下來一定會去清江城。
前麵的激動許久半真半假,試探了一番,看到師淮確實沒有長歪後,她才敢將事情計劃全盤托出。
就算是她的兒子,她也沒有盲目相信,畢竟師淮在皇城中的風評極差,讓她怎麼敢信?
她若是貿然將唯一複仇的證據交給師淮,那才叫愚蠢。
師淮亦知道她在試探,而他也完全沒有保留,一五一十說出了自己的計劃,而且他也沒有必要對自己的‘母親’有所隱瞞。
十幾年的圈禁並未磋磨了她的身心,反而使她更為堅韌,她從未自怨自艾過,而是努力尋找著突破口。
這樣的女人,怎麼能讓師淮不發自內心的敬佩?
“待你回去後,三月內,讓人帶份墮胎藥給我。”池青蘿忽然出聲道:“記得,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
若不是剛剛的試探,她也不能這麼放心的交待師淮去做這件事。
師淮驚的抬頭,這是原劇情中沒能提及的,“母後您”
池青蘿現在竟然懷上了皇帝的孩子?她這意思是要打胎?
池青蘿對上師淮驚異的神色,笑笑:“好孩子,你是接受不了了?可是,我被他圈禁在身邊多年,他若不是為了得到我的身子,還能是為了什麼?”
她說得很輕鬆,似乎完全不將所謂的‘清白’放在心上。
師淮斟酌著開口:“並非如此,隻是打胎傷身,兒子怕”
“怕什麼?懷孕傷身?生孩子更傷身。”池青蘿乾脆利落道:“再說了,這是我的身子,我的肚子,我願意生誰的孩子,便生誰的孩子,生不生也該是由我來決定。”
師淮不知說什麼,唯剩深深敬佩,對池青蘿躬身行禮,許下諾言:“母後放心,您吩咐的事,我一定辦到,您且再忍幾年,兒子一定會為父皇報仇,迎接您回宮!”
池青蘿摸了摸他的頭,歎道:“吾兒真的長大了,能獨當一麵了。”
師淮上前一步,與她相擁,拍了拍她的背,輕聲道:“母後,這麼多年,您辛苦了。”
池青蘿眼眶驟然紅了,她勾起一抹笑,“好了,快回去吧,你出來太久也不好。”
“好!”
祭拜完先帝,皇帝又在此處停留了兩天,才啟程回皇城。
他膽大包天,將池青蘿禁錮在皇陵旁的行宮中,偶爾得了機會要麼偷摸著要麼光明正大來與她在一起。
也不知池青蘿日日對著自己的牌位和亡夫的牌位,要有多大的心理素質才能忍住暗殺皇帝的心,她的心性絕非一般人能比。
若是沒有當今皇帝,原主承歡於這樣的雙親膝下,不會被當今皇帝養廢,又該會成長得多麼出色?
可惜,這一切都因為當今皇帝,而覆滅了。
回程路上也沒再遇到刺客,也始終抓不到這批刺客,皇帝也沒辦法,隻得放下此事。
得知嗶嗶說的氣運之子,主角光環後,師淮行事作風越發大膽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小心謹慎。
他雖每天裝得病懨懨的,裝得一副快要死的模樣,讓皇帝很放心,但就是怎麼也死不了,這最後一格電的續航能力強到皇帝都有所懷疑了。
奈何皇帝派去的太醫一個個回來都搖頭歎氣,說太子怕是真不行了,約莫也就這幾年的事了,最好是儘早準備下壽材。
皇帝隻得又打消疑心,一副哀痛地模樣,勒令他們儘快去準備壽材。
他深知,太子的五石散已經停了好幾個月了,但是五石散造成的傷害不可逆,他就是不想做得太明顯,怕太子死得太快暴露他們才停藥的。
現在看來,太子應當就是被太醫院的太醫吊著一口氣罷了,皇帝想到這兒又鬆了口氣,對太子的提防漸漸放鬆。
內心更是冷笑不已,由著太子折騰吧,他怕是還不知道自己要死了呢,還擱這圖謀什麼宏圖霸業,扭轉自己的名聲?活得到那時候嗎?
師淮這一裝病著實有效,皇帝也不太提防他了,讓他許多事都做得很輕鬆。
也是在這段時間,許多一開始不停的反駁質疑太子的人,後來紛紛遭到不同程度的打臉。
還未到來年開春,科考試題早已由各個學士出好了題目,可就在這時,竟有人檢舉科考試題泄露!
科考舞弊,從來都是大案,牽扯極廣,當即就有人參了太子一本,言是太子指使。
隻因科考舞弊一案直係始作俑者,大膽公然販賣考題,挑戰皇帝權威的,便是太子的小舅子,丞相的嫡長子——妃青峰!
在群臣背刺的情況下,師淮倒是沒什麼可怕的,這本就是他給丞相一家挖的坑,他怕什麼?
然而他還沒說話,就有一人,果斷出列為他說話,滿朝唯有這樣一人,便是伏黯。
他氣宇軒昂,不卑不亢,聲音郎朗,字字鏗鏘:“此事尚未調查,眾大臣便急著定罪於太子,可是心中有鬼,不得不趕快找個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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