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夫人肯定的點點頭,她忍不住和盤托出:“殿下!小皇孫根本就不是您親生的!是太子妃和二皇子苟合誕下的孽種!您一直以來,都是在替他人養孩子!”
芊夫人聲音放得越來越輕,目標越來越明確清晰,她輕聲誘惑道:“您不想留下一個血脈在皇城嗎?這樣也為日後奪儲做準備,不是嗎?”
說著,她又將裡衣解開。
是師淮輕看輕了她的心思,以為她心無城府,實則她也有自己的打量和野心在的。
她現在想留個孩子,就是奔著太子即位有望,說不定她能混個後妃,若是真誕下了皇子,就是被封為太子也是有可能的。
這麼大好的機會在眼前,要她放棄一切,怎麼可能?更何況,太子還生得如此俊美,這樣的人,便是想要什麼人沒有?
所以她一定要占據優勢,把握住最後的機會,在茶裡下了藥,爬上太子的床。
但是她的算盤打得再好,也算不完人心,她有點小聰明,但不多。
正如她現在被師淮冷冷拿劍指著,不敢動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麼,太子竟會不受她的蠱惑,也不信她的話。
她做什麼,師淮都可以不與她計較,橫豎她也是自己拉進局的受害者。
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知道了衡兒的身世。
師淮冷冷看著她,衡兒的身世,越少人知道越好,既然她知道了,那麼她的命就決不能留了。
“殿,殿下?”芊夫人流著淚看他,試圖喚起他的憐惜。
下一刻,她便被師淮直接打暈了。
師淮喚來門外還在等候的婢女,他麵無表情,除了臉色紅了些,看不出什麼不對勁。
婢女進來一看芊夫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嚇都要嚇死了,還以為芊夫人死了。
“替她穿好衣物。”師淮緊緊攥著掌心,咬牙切齒道:“快點!”
婢女手忙腳亂,“是,是,是!”
待她給芊夫人穿好衣服後,師淮才提聲叫來守夜的侍衛,讓人將昏迷的芊夫人押下去,嚴加看守。
這府中,一妻一妾,全都‘病’了,深居簡出。
下人們都納悶了,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太子殿下的房裡有鬼嗎?
殊不知,太子殿下一心寵愛的,就隻有那個不漂亮也不溫柔的‘外室’。
熱完水的水生回來後才知道這事,還沒進到書房裡邊,就被太子殿下趕退了。
嘀咕了兩聲道是太子此刻心情不好嫌自己煩了,卻也不敢離開太遠,便在書房隔壁的偏房中睡下守著,好在太子喊人時能趕上去伺候。
他哪知,自家殿下此刻受的是何等的煎熬?
等所有人都退下後,師淮緊緊盯著書案上剩下的花茶和糕點,這便是源頭。
他可以輕鬆用精神力壓下這股子反應,但他就是不願意。
他倚靠在門上仰著頭喘息著,而後強撐著身體艱難走到書案旁,撐著桌子,熱汗涔涔。
似是熱極了,將外袍褪去,才感覺好些,被汗水濡濕的發絲就這樣粘著他的脖頸,唇邊。
他不耐煩扯下煩人的發絲,雙腿發軟坐在了椅子上,喃喃道:“方”
目光觸及那壺茶,似是渴極,他伸手拿過茶杯,又倒了杯茶,想要再喝一杯。
下一刻,他手中的杯子被人打落,身子也被人一個懷抱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