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啟程,水生邊準備行囊,邊絮絮叨叨著說:“殿下,今天的路途甚遠,而且小的聽說日頭極毒,應當熱得不行,小的給您準備好充足的水囊了。
您呢,也彆在車上看太多書了,免得勞累過度,出了什麼岔子就不好了,您若是覺得無聊,可以找小的,小的和您說說話。”
師淮不知在想什麼,總之一看就是沒有在聽他的話,水生停下手中的動作,奇怪地循著太子的視線往一旁看去。
不就是伏將軍和程副將在訓兵準備啟程嗎?有什麼可看的?
“殿下,您看啥呢?”
師淮回神,斂眸,從一旁的箱子中翻出個帶著淡淡清香的草藥膏,“你將這個拿給伏將軍。”
水生接過草藥膏,疑惑道:“殿下,比起伏將軍,您更需要這個吧?”
“讓你送便送,水生,你最近話有些多了,是孤太縱容你了?”師淮又緩和了語氣:“他騎馬在外受風吹日曬,孤好好兒的躺在馬車內,你說是誰更需要?”
水生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話,連忙轉身,等到伏黯訓完兵,再小心上前。
“伏將軍,這是我們殿下賜予你的。”水生彆彆扭扭遞過藥膏給他,伏將軍在他心裡就是幫著二皇子欺負他們殿下的壞人,要他一時變得恭敬,還真有點難以做到。
不過伏黯也不在意他的態度,接過藥膏,藥膏瓶子便是雕刻精細的瓷瓶,裡麵裝著的定是貴重藥物,更何況這還是太子的東西,貴重程度更是不言而喻。
伏黯摩挲著瓶身,想到先前的金瘡藥,再度朝師淮所在的方向看去。
與他四目相對,二人目光皆淡淡,可掩藏在表象下濃烈洶湧的愛意,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多謝殿下恩賜。”伏黯啟唇。
水生昂頭得意道:“我們殿下心胸寬廣,惦念昨日你的維護,這才賜藥,你可要記得感恩!”
“臣一定。”伏黯一字一句道。
他的殿下,總是這樣好,卻又不善於表達,所以才會被世人誤解至今,彆人都不知道他有多好。
去清江城的這一路,走得並不算太艱苦,隻是煩悶無趣,實在熬人。
後麵的日子,伏黯自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在神醫那裡抵賴不得,便不敢再明目張膽去找太子了,他隻能借著駐守的名義,靜靜在太子的門前守夜。
師淮故作不知,靜靜享受著他的陪伴,偶爾還會故意念著‘方’的名字,說著想他的話。
但他也偶爾故意差人送些吃食給伏黯,好使他知道,自己心中是念著他的。
有時,師淮看書到深夜,便能聽到伏黯的催促勸他歇息的話,更多時候,其實他是故意看書到深夜的。
一門之隔,在伏黯看起來如此遙遠的距離,在師淮看來,卻是這麼的近。
也許伏黯再肆意妄為些,就能破開這道門,坦白自己的身份,就能和師淮尋歡作樂,可他沒有。
他始終守在師淮門前,孤寂看著月光,守著愛人,這便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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