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穿著病服的脆弱少年正在桌上認真做著什麼筆記,時而沉思,時而動筆,他的膚色白皙,在白熾光下,幾近透明。
淺金色的發絲俏皮掉下來,被他蹙著眉不耐煩地撩起來彆在耳後,接著在他低頭的間隙又掉了下來。
他無奈隨意抓起個發繩,將微卷的發絲聚攏在頭頂綁成個小揪揪,可愛極了,精致的東方麵孔,看起來和科爾斯整座城市格格不入,像是墜入凡塵的精靈。
他不知道自己此時可愛的模樣,皆被一牆之隔的‘人’收儘眼底,而後發出一聲愉悅的輕笑。
師淮正在結合外祖母的筆記,和手機上的網絡訊息,來汲取整合這個位麵的情況。
原主從未接觸過驅魔師的世界,師淮也從未獵殺過吸血鬼,但是天地陰陽,正邪對立,不過都是這些能量在作祟。
師淮翻看著外祖母的筆記,這幾天在病房中,他便是在不停的通過各種新聞和筆記,來瘋狂汲取這個世界的知識設定。
想來,吸血鬼和華國的僵屍鬼怪,應該是有些共通之處的。
通過對上帝耶穌的信仰,虔誠祈求,最後借得主的力量,以驅魔儀器為媒介,消滅一個個邪物。
能與上帝建立聯係的,往往都是天之驕子,上帝的寵兒,他們從一出生就是被上帝選中的人,道森家族曾經強盛過,曾經的道森家族是上帝最虔誠的信徒。
頂尖驅魔師都誕生自道森家族,可不知從何開始,道森家族像是被上帝遺忘了一樣。
而原主身體裡一半流淌著吸血鬼的血脈,他是被上帝所厭棄的存在,永遠也不可能學會驅魔,這也是外祖母這麼多年以來,沒有教他驅魔術的原因。
可外祖母還是懷抱著希望,一直找著辦法,想洗滌原主的血脈,再慢慢教他驅魔術自保。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師淮歎了口氣,基本對於這個位麵的吸血鬼有了基礎的認知。
他沒有信仰,了解驅魔師的由來後,更對耶穌嗤之以鼻,翻閱完外祖母的日記後,便知道了,所謂的驅魔師不過如此。
隻有虔誠信仰,苦苦哀求,才能得到上帝的‘寵愛’,師淮不喜歡這樣將自己的希望全都托付到虛無縹緲的神明身上。
不過硬要說比起來,他還是更喜歡華國的神,華國的神明諸多,各司其職,默默護佑子民,雖說心誠則靈,但也不會因為你不信則區彆對待。
畢竟,華國不養沒用的神。
被上帝厭棄又如何?師淮本也不屑於這個上帝,他挑挑眉,心裡有了決定。
“恭喜你,可以出院了。”護士小姐笑著將病曆遞給師淮,她眼中笑意吟吟。
師淮接過病曆,不過三天,他就恢複得差不多了,他那時候流了那麼多血,竟然這麼快就恢複了?
這點異樣,師淮暗暗在心中記下了。
他剛想收拾東西離開病房,便見護士小姐一直笑著盯著他看,師淮:“怎麼了?”
護士小姐從貼身的護士服中掏出個名片,笑得曖昧,慢條斯理插在師淮胸前口袋中,貼近師淮的耳邊,像是親密無間的情人一般,“小甜心,出院後,可彆忘了我喲~”
說罷,護士小姐扭著腰肢離開了。
師淮取出名片,上麵沒有印著任何有關於醫院的資訊,隻是用黑紅色的字體印著花體英文:nyssa
妮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