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歲那年,任晴覺得自己像是在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遲來叛逆的姐姐宋恬恬18歲,即將迎來了她的高考。
正在叛逆的弟弟宋宴如15歲,在姐姐高考後的一個月,會迎來中考。
宋恬恬升高三、宋宴如升初三後的這一年,注定是兵荒馬亂的一年。
宋氏莊園內燈火通明,卻安靜得讓人心慌。
任晴揉著太陽穴,看著桌上那份被家教老師退回的合同,難掩無奈與擔憂。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位辭教的老師了。
“老公,我們倆怎麼說也都是學霸,尤其是你的基因這麼出色,怎麼生的孩子一個個都不是學習的料?”任晴幾乎要摔了手中的咖啡杯。
宋衍川從容地放下財經報紙,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可能物極必反吧。”
作為宋氏集團的掌舵人,他早已習慣了商場的風雲變幻,卻沒想過最大的挑戰來自他們的孩子。
任晴後悔不迭地抱怨:“老公,我當時為什麼想不開,沒有在小學的時候就將兩人送去進行西式教育?!”
“你確定西式教育就適合他們?我看,說不定比現在更散漫,私生活更亂。”
宋衍川的聲音冷靜又理智,澆滅了任晴心浮氣躁的情緒。
是啊,圈子裡好幾個子女送出國最後長偏的,現在還在後悔。
任晴歎了口氣,焦急地翻看著秘書整理的國外名校清單:“那把這些學校給恬恬和宴如看看?等他們畢業了就送出去鍍層金。”
“你確定他們出國後會乖乖學習?”宋衍川挑眉,“恬恬可能天天追演唱會,宴如說不定能把酒吧鬨個底朝天。”
任晴頓時語塞。
的確,她十八歲的女兒宋恬恬,房間裡堆滿了偶像程一的周邊,對課本嗤之以鼻。
十五歲的兒子宋宴如則沉迷遊戲,對學習毫無興趣。
“看我的。”宋衍川忽然起身,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既然老公都這麼信誓旦旦的拍板了,任晴願意相信他的能力,便聽之任之了。
當晚,宋衍川敲響了女兒的房間門。
宋恬恬慌忙將程一的寫真集塞進抽屜,假裝在做題。
“恬恬,聽說程一下半年有巡回演唱會?”宋衍川悠閒地坐在女兒床邊,看著牆上巨幅偶像海報。
宋恬恬警惕地抬頭:“爸,你又想說什麼?”
宋衍川慢條斯理地拿出手機:“十個城市,三十場演唱會,內場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我給你安排的妥妥的,每一次都是同一個位置。考得越好,門票越多,所有費用我出。”
房間裡靜得能聽到呼吸聲。
宋恬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那些門票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最佳vip席位!
第二天,宋恬恬書桌上多了一張程一的新照片,下麵寫了一行字:“好好學習,才能離偶像更近”。
她破天荒地主動聯係了家教老師,甚至還要求增加課時。
任晴看得目瞪口呆,而宋衍川隻是淡定地翻著報紙:“對症下藥。”
現在都程一是宋恬恬的追星偶像,是她學習的動力,而等演唱會開始,每一次漂亮的宋恬恬都坐在視野最佳的位置,視錢如命的程一一定會暴露真麵目,到那時候,宋恬恬就離脫粉不遠了。
與此同時,宋衍川開始著手處理兒子的問題。
他特意帶宋宴如參加了一個商業晚宴,席間“偶遇”了周家千金周星寧,那個比宋宴如大一歲,卻已經展露出不菲智商的天才少女。
宴會上,宋衍川故意讓宋宴如聽到周星寧與朋友的對話:“宋家那個小少爺?長得倒是不錯,可惜好像不太聰明。”
周星寧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飄進宋宴如的耳朵,“這種紈絝子弟,以後也就是個花瓶罷了。”
宋宴如當場僵在原地,整張臉漲得通紅。
從那以後,宋家少爺像是變了個人。
他扔了遊戲機,主動要求請最好的家教,甚至比姐姐還要用功。
任晴又驚又喜,而宋衍川隻是了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