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貓不想讓小白知道自己在?
觀判從身後掛在資本身上小聲嘀咕,“不經曆風雨與悲痛如何成長?有了嚴寒風霜,花兒才會更香啊!”
資本沉默以對,認真的嗎?
不過如果狸貓想玩,也不是不行。
“小白,讓你回到京劇貓該呆的地方,是她的願望,她一直期待著你成為一個真正的京劇貓,我們教不了你。”
資本轉過身看向天空,故作幽深,身上大片大片的缺口閃爍著電光,“生在亂世,我們無法庇佑你一輩子,你要自己變強。”
“她說了,她希望你變得強大,有朝一日可以獨當一麵,唐明是一個很優秀的老師,他會把你教好的。”
“姐姐……”白糖握緊拳頭擦著嘩啦啦往下流的眼淚,“我……是我太安逸了,總覺得有姐姐在,所以還不夠努力。”
“是我辜負了姐姐的期望!”
資本沉默。
觀判雙手環著資本的脖子,在他耳朵邊小聲道,“本本,你看這孩子多可愛啊,你怎麼忍心對他下殺手呢?”
狸貓認為小白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樣子很可愛嗎?
資本隱隱有些遲疑,狸貓喜歡貓這個樣子?
“彆哭了。”資本閉上眼睛,“小白,以後跟著唐明師傅要好好學習,爭取早日成為一個優秀的京劇貓。”
“嗯。”
資本幾乎一路背著觀判回到末日客棧,明明並沒有傷到無法走路的地步,但觀判往他身上一掛,擺爛的很從容。
“本本,原來平時你呆在我頭頂,是這種感覺,確實比自己走舒服啊!懶癌的福音~”觀判表現的出乎預料的歡脫。
資本無言的推開門,貓大娘站在櫃台裡恍惚的抬頭,“回來啦?天都黑了,飯都熱多少遍了,可沒有下次了。”
觀判眨眨眼,“嗯。”
“小白呢?”貓大娘卻站起來張望著,“這孩子!天都黑了,還不回來嗎?”
“他以後……不回來了。”觀判從資本身上跳下來,“他會成為一個優秀的京劇貓,我把他送到他該呆的地方去了。”
“該呆的地方……”貓大娘猛然坐到椅子上,“也罷,你不會走吧?”
“恐怕不行。”觀判看著空蕩蕩的客棧,這裡晚上向來是最熱鬨的,“幾乎沒人了?又大半夜的去整理田裡嗎?”
貓大娘輕笑了笑,血淚匆匆流下來,“不,大多數貓都回家了,和那些韻光一起,他們也不回來了。”
末日客棧的貓常年在冥府,亡靈的咚鏘鎮日以繼日的耕種,身上多多少少沾染了汙染。
而那元初鑼,淨化的卻不隻是混沌。
也許是被靈力淬煉過,它也可以淨化汙染了……
“對不起。”觀判臉上的笑意慢慢散了,“是我害了他們。”
貓大娘搖了搖頭,“我們渾渾噩噩的活著,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清醒的日子,其實早成了折磨。”
“貓死如燈滅,也算是順應常理了吧……”
貓大娘輕輕的抽出了自己的算盤,輕輕笑了,“小觀判,這是一隻貓曾送我的,今兒我便送你啦!”
“嗯。”觀判走過去接過算盤,貓大娘便猝然炸裂,化作無數細密的金色光點,緩緩的彙聚在觀判身上。
櫃台上,放著兩碗紅薯粥,大概是一直用力量蓋著,所以仍然是溫熱的。
觀判眨眨眼,緩緩的繞到櫃台裡,輕輕坐下了。
“狸貓……”資本有些擔憂。
“末日客棧裡的貓,不能長時間呆在濃鬱的汙染裡,混沌也會對他們造成影響,有淨化陣法在,本來不用敲那破鑼的!”
“本本,本來不用的。”觀判輕輕笑了笑,“我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把咚鏘鎮的汙染和混沌驅逐?”
“那鬼天道都不怕逼急了我,我為什麼還要擔心他狗急跳牆?”
“狸貓!”資本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半晌,隻憋出一句,“那不是你的錯。”
如果混沌和汙染一直彌漫在咚鏘鎮,末日客棧裡的貓會是最開始被影響的,將徹底陷入永恒的迷失。
貓民尚然有救,末日客棧的貓卻無法淨化。
“如果我能修煉韻力,就不需要用靈力去修那麵破鑼了,他也不會對汙染產生淨化作用。”觀判抬手捂住頭。
“我為什麼要是隻異貓啊!為什麼要使之不能修煉韻力的異貓啊!”
資本在一旁依著扶手坐下,黑色的琴緩緩出現在他身前,“狸貓,你該睡了,天色很晚了。”
悠揚的曲調在空蕩的大廳裡回響著,這是墨邪為狸貓作的曲子,是狸貓想聽的隻為他彈奏、富有感情的曲子。
他隻是一個殘缺的係統,他沒有感情,他能做的也就是模仿墨邪那時的一切動作,模仿每一根琴弦壓下去的弧度。
竭儘全力展現出似乎蘊含了感情的樣子,他也就這點優勢了,他太擅長模仿了。
這近乎是他唯一的優點,作為一個殘缺的係統,他無法給狸貓提供更多的幫助了。
他的資料庫甚至都是殘缺丟失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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