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唐明無奈的搖了搖頭。
金婆婆眯著眼不動聲色,“不能餓到客人呐……”
唐明搖頭居然真的離開了。
“你這孩子,終究還是來了。”金婆婆看向門邊,“罷了,也到了該見的時候了。”
觀判歪頭,抬起手,“緣心鏡,幻境折疊,婆婆,我在這邊。”
“哦~”金婆婆轉身,“你這孩子怎麼跑到這邊來了?”
觀判嘴角抽搐,她一直在這邊,感情您老看不見啊,表情和禮節白做了?
“一直比鄰而居,卻遲遲不曾前來拜見,作為晚輩,是觀判失禮了。”垂下眼觀判抬手一翻,曼珠沙華出現在掌心。
“緣綾牽線,幻境折疊,讓我們換個好地方談談吧!”
漆黑的幕布仿佛突然清視了全世界,地上鋪天蓋地的曼珠沙華,仿佛在搖曳,金婆婆拄著拐杖,渾身散發著瑩瑩的韻光。
觀判不動聲色的背身取出錄信,“婆婆,九年前的幻境中,您就已經對一切了,然於心了嗎?”
“什麼心?”金婆婆笑著點點頭,“是了,是該有個平常心,不得冒進,要循序漸進,才能打好基礎。”
觀判輕輕笑了笑,忽然抬起手錄信化作銀色手槍,“您最好不要和我打馬虎眼,幻境中您可不是我的對手。”
“你想吃抄手?你這孩子,應該早說的,這會兒在做,有些晚了——”金婆婆緩緩睜開眼。
觀判正拿尖銳的銀色玻璃從身後抵著她的脖子,“您是覺得剛才那樣沒有威脅性嗎?婆婆,幻境中沒有貓是我的對手。”
“讓唐明離開真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
“哎呀,你這孩子。”金婆婆抬手點了點抵著自己脖子的銀色玻璃,“這東西拿遠點,會傷到貓的。”
“至於讓他離開,他在與不在不都一樣嗎?”
“哦?您是知道——”觀判想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玻璃,“剛才是晚輩失禮了,您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唐明看似仍然是金婆婆這邊的貓,但意識仍然在觀判的掌控中,所以若是他留下來,幫的可不一定是金婆婆。
“他哪會喊我婆婆?”金婆婆搖了搖頭,“做什麼事之前多少給自己留條後路,我啊,可不是你的敵貓。”
原來竟是一句稱呼暴露了……
“誰知道呢?”觀判看著手中的路線,化作銀色的能量消散,反手又取出曼珠沙華,“現在你們,我一個都不信。”
“主使,天道,甚至主宰陣法乃至整個貓土,彎彎繞繞,纏纏結結,打著看不清的信息差,可彆想讓我再出手。”
“哦?”金婆婆點了點頭,遲遲沒有回話。
觀判捏緊手中的牽絲線,該說不愧是原劇中的班主嗎!
即使在貓土轉化為現實之後,仍保留了強大的心智,從牽絲線傳遞過來的情緒竟然如此寧靜無波。
她整隻貓現在可是在她的手中,隻要她一個念頭,她可就永遠醒不過來了,對如此危機,竟然絲毫不慌。
“其實我不喜歡乾拖時間。”觀判抬手將掌心的曼珠沙華搓碎,猩紅的花朵殘枝伴著猩紅的液體,如同鮮血。
“你們都對我的能力了如指掌吧?我可不信在數次輪回中,你們沒有找到保留記憶的方法,既然你輕易被我拉入幻境。”
“想來也是早有選擇,不如開誠布公,好好聊聊,也許我們能雙贏呢?”
觀判這次的話卻全然是陽謀,身邊的任何一隻貓都可能有著輪回中的記憶,誰知道熟悉未來發展的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
是否知道她的弱點。
若金婆婆無法給她一個安心的答案,那就隻好請她永遠留在幻境中和其他貓做伴了。
她不信自己幻境的主場優勢中全力出手之下會留不下她。
金婆婆卻隻是站在原地,什麼話也不說,十分冷靜。
觀判爪心握緊,仰起頭閉上眼,“你是打算嘴硬到底了,婆婆?我是真的不想傷害你,畢竟你也是師傅的故人。”
“也算我的長輩,我作為小輩,怎麼好意思對長輩出手呢?”
牽絲線如同無用,沒能感知到一點有用的信息,觀判眯了眯眼,果然不愧是班主,有兩把刷子,耳朵微微顫了顫回過頭。
觀判剛準備說什麼,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呼嚕聲。
夢幻境中怎麼會有呼嚕聲?
觀判狐疑的回頭看向金婆婆,隻見她閉著眼睛,拄著拐杖,呼吸確實十分平靜悠長,那呼嚕聲正是從她身上傳出來的。
觀判呆滯了一瞬,她竟然睡著了!
竟然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睡著了!
她就不怕自己這一睡被永遠禁錮在幻境中嗎?
還是說她有恃無恐?
手中捏的底牌與信息太少,觀判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的金婆婆,這貓到底是真的手捏底牌還是在演一場空城計?
觀判轉瞬出現在金婆婆麵前,昂著頭瞳孔緊縮成豎線,一眼不眨的盯著她看。
但即使被如此盯著,金婆婆仍然安之若素,睡得很香鼾聲甚至還有越來越大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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