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暖這話就是想說許秋涼爭強好勝,就是想讓彆人覺得許秋涼就是喜歡和她爭喜歡和她比較。
同時也是想告訴大家,方才那種角度的投壺許秋涼練過她沒有,是以許秋涼就算贏了那也是勝之不武。
瑞安郡主擰著眉頭:“說的好像你沒練過似的,你沒練過你能投的這麼準?你練不也是為了贏嗎?難道是為了輸嗎?”
許春暖臉色不太自然:“我練是因為喜歡,可秋涼對此卻從不感興趣,之前在家的時候讓她投她臉色都很難看。”
許母連連點頭:“這個確實是這樣的,所以秋涼這表現還真挺讓我意外的。”
她有些欣慰的看著許秋涼:“你終於如願的贏過你大姐一次了。”
許秋涼神色冰冷:“看來你又忘了。”
許母有些慌亂:“什麼?”
她直覺許秋涼會說出什麼了不得的事,所以腦袋在飛速的轉著,想要將這話題岔過去。
可許春暖卻是因為輸了心裡不爽,揪著這件事不放。
許春暖不悅的擰著眉頭:“阿涼你和娘說話能不能彆這麼陰陽怪氣的?你都已經如願的贏了我了,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為了讓你開心,我方才都沒有拚儘全力。”
許秋涼挑眉,笑顏如花:“是嗎?那咱們重比一次,這次你可一定要全力以赴啊。”
許春暖就方才那六中兩不中的成績,都是有僥幸的成分在裡麵的,所以讓她再比一次她是沒有這個膽量的。
就隻能臉色通紅:“算了算了,讓你贏一次吧,你練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贏嘛。”
許母一看自己的寶貝女兒滿臉尷尬,便馬上出言相護:“阿涼,你都贏了何必還非要在言語上爭個輸贏呢?你沒白練不就行了。”
“在你看來這是勝負的手段,於我而言卻是我保命的根本。”
許秋涼精致的臉上布滿寒霜,她本來不欲大庭廣眾之下多做計較,可這母女偏就是要步步緊逼,不依不饒。
既然這樣,揭開往事又有什麼不可?
反正難堪的人又不會是她!
她冷冷的看著許母,眼中並無多餘情緒:“我練的是投壺嗎?我練的是在枯井之中用石子一次次的敲擊遠處的那個鐵桶,唯有集中唯有讓鐵桶發出聲響,我才有被發現有被救出的可能。”
許母身形一僵:“知道了,彆說了,娘對不住你,你快彆說了。”
瑞安郡主饒有興致:“秋涼,你可是出去遊玩的時候貪玩……”
“不是!”許秋涼深吸了口氣:“是在自家府中。”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都覺得震驚,震驚過後便是感慨和譏諷。
許母平時行事不懂相讓,不占上風便是不依不饒,因此也是得罪了不少人。
這些人既然抓到了機會,自然是不能說什麼好話了。
“哎呀,這孩子生多了都會這樣嗎?幸虧我就生了三個,不然你說萬一不留神弄丟一個,我還活不活了,我不得恨死我自己啊?”
“不會這樣,我生了六個我也沒這麼乾過,這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就算有偏疼也不會偏到這個地步啊。”
“哎呦,我說秋涼這孩子沒出嫁前瞧著一點生機都沒有呢,人也瞧著乾巴巴的一點都不顯眼,原來是因為沒被善待啊。”
“嘖,之前穿的那都是什麼啊,我家庶女的穿戴都比她強,之前臉色也總是……嘖,不會連吃的都比我家庶女差吧?”
“還真有可能讓你說中了!哎呀,許夫人你和我們說實話,你這女兒是不是撿的啊?”
許母一臉囧色:“你們瞎說什麼呢?在這瞎猜什麼呢?阿涼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麼可能會苛待她?”
李夫人翻了個白眼:“苛待沒苛待那得是秋涼說的算吧?秋涼你說!沒事,你不用有什麼忌諱!”
許母有些驚慌的看向許秋涼:“阿涼……”
“不好了,不好了,許二公子墜馬了,他的腿摔傷了。”
小廝一驚一乍的大嗓門打斷了這邊的劍拔弩張。
許母是肉眼可見的驚慌,她循聲望去就見自己的二兒子一瘸一拐的從狩獵場走了出來。
“還好還好,傷的不重。”許春暖安慰道。
李夫人平日沒事也是喜歡騎射的,是以她早就看出了門道:“他的那匹馬本來就有問題,一看就是沒馴化好還帶著野性的,這猛然一馳騁不聽主人命令也是正常。
這時,許意寒已經走了過來。
他臉色蒼白:“娘彆擔心,兒子無礙,這等小傷養養便可。”
許春暖擰眉:“二哥不是我說你,你買的什麼破馬?你就不能多花點錢買個好的嗎?這多危險啊?”
許意寒平靜的看著許春暖:“是啊,怎麼就沒買個好點的呢?”
許春暖愣了一瞬,臉色漲紅,沒再言語。
許意寒深吸了口氣:“我要去上藥了。”
他扔下這話便是在小廝的攙扶下離開了。
許母滿是歉疚的看著自己兒子離開的背影,她想跟上去卻又猛然想到了什麼,止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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