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玩笑開的真不怎麼樣。”許秋涼精致的臉上浮現出慍色。
白墨邪氣一笑:“可我說的是真心話啊,那楚致遠有比我好很多嗎?值得你這般戀戀不舍的嗎?若是沒有他……咱們在一處多好啊,日子定儘是樂趣。”
許秋涼淡然起身:“竟是差點被你誆騙了,像你這麼不正經的人能知道什麼正經消息?”
白墨擰眉:“誰說我不知道了?我連你那好大姐,此刻正坐在酒樓雅間裡給姚金域彈琴這麼隱秘的事兒都知道,還會不知道那個本來就與我們白家勢力一起的楚致遠身在何處?”
許秋涼譏諷勾唇:“是嗎?那你知道你就說啊!”
“我說就說……不對勁啊!”白墨哼笑一聲,穩了穩心神:“差點中計了,你這是在用激將法對吧?”
許秋涼被拆穿了心思也是不惱:“原來他是與你們白家的人一道出去的啊,那挺好的,若是出事了我就知道該敲誰一筆了,你快回府去把錢準備好,過兩天我好去取。”
白墨咬牙:“你,你……”
許秋涼挑眉:“你什麼你?怕了啊?”
白墨雖然不知道許秋涼錢莊東家和雨軒閣東家的身份,可姚金域在她身上吃了大虧的事他是有所耳聞的。
心裡就也有點忌憚。
他歎了口氣:“你大可把心放肚子裡去,楚致遠他們確實是遇見了點麻煩,但不至於有什麼生命危險,而且事情也快解決的差不多了。”
許秋涼目光森寒的看著白墨:“所以他人在哪?我希望彆再讓我問第二遍,不然私鹽的事兒我可管不住嘴。”
白墨瞳孔一震:“你,你怎麼知道?!”
許秋涼輕笑一聲:“我知道的事多了,需要我一件件的說給你聽嗎?”
白墨狠狠咬牙:“不需要!”
許秋涼:“然後呢?”
白墨深吸了口氣,語氣中帶著萬分不甘:“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許秋涼雲淡風輕的抿了口茶,好像將人逼到這般齜牙咧嘴地步的人不是她一樣:“早這樣不就好了?”
白墨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楚致遠的所在之處和盤托出,並補充道:“你查不到很正常,畢竟無論是我們白家還是楚致遠都不是吃素的,都很擅長隱匿行蹤。”
“謝了,這茶我請你了。”許秋涼達到目的,便扔下一錠元寶灑脫離開。
白墨狠狠的磨了磨牙:“真是不爽,她居然願意為楚致遠費這麼多的心神,她居然在意楚致遠到連許春暖的事兒都不好奇了,我方才明明都那樣說了,她居然都不追問。”
“公子,您今天這樣有點像個鬨彆扭的小媳婦。”清幽一臉的無語:“不對,應該說像是個爭寵的小媳婦更貼切。”
白墨愣了一下,隨即暴怒忍不住爆粗:“你少他娘的瞎說!”
清幽翻了個白眼:“惱羞成怒!嘖,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啊?你都想讓人家當寡婦了你這心思還不明顯?”
白墨:“……”
酒樓
“許大小姐的琴音真是……沒想到再次聽到之時你以為人婦,真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姚金域被琴聲俘獲,苦笑感慨:“這也不知那楚致明到底是積了多少德,才娶了你當他的妻。”
許春暖想到楚致遠近日疏遠的態度,不禁有些悵然:“他許是並不這般認為。”
仙子一般不染凡塵的人此刻染上了憂傷,這真是讓人憤慨惹人心疼。
姚金域俊臉緊繃:“他竟不知珍惜?”
“許是我想多了吧。”許春暖不自覺的摸了摸頭上的珠釵:“可能一個樣子久了也都會膩。”
這個舉動將許金域拉回了現實,他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女人的來意。
他拍了拍手,命人將華貴的首飾拿了上來:“不知許大小姐是為了這個而來,還是為了你的二哥而來呢?”
許春暖臉上浮現了掙紮之色,輕咬著下唇像是難以抉擇。
姚金域:“雖君子有成人之美,可我卻隻能憐惜我自己的美人,所以……許大小姐在我這隻能二選其一,而不能既要又要。”
首飾華麗,一看就是價值連城之物,這也使得許春暖的目光被牢牢的吸引。
姚金域為自己方才覺得這女人如仙如畫感到可笑,他倒不是覺得女人不能愛慕虛榮,而是就算是舞女歌妓在這種時候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血親。
而這個以淡雅以才情以清高出名的大家閨秀,卻會在得到家人所有的愛護之後,在家人和首飾之間如此遊移不定。
“很難選擇嗎?那就改日吧!”姚金域語氣轉為冷硬道。
“不!我選首飾!”在意識到自己有點過於急切和直白了之後,許春暖輕咳了一聲:“不是首飾更為重要,而是二哥性子魯莽,這次的事若是輕輕揭過那他以後還會再犯,說不定會闖出更大的禍事,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他好。”
姚金域似笑非笑的看著許春暖:“他已經在牢中許多時日了,我覺得他已經吃夠苦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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