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突然站起來:“等一下,你讀錯了一個字。”
傅元蘅看到瑤兒是故意找她的事,很是憤憤不平:“我怎麼會讀錯,哪裡錯了,你說?”
沈瑤盤算著抓她的把柄,自是有十足的把握:“狡兔空從弦外落,後麵一句是什麼?”瑤兒問。
傅元蘅又重複了一遍:“妖蟆休往眼前生啊。”
瑤兒得意一笑:“大小姐,是向不是往。”
傅元蘅覺得自己出了醜,拉起蕭憶安的衣裳道:“憶安哥哥,人家記錯了嘛,就一個字而已。”
蕭憶安掙開她的手,抬頭對著她一笑:“無妨,傅小姐已經誦的很好了。”
瑤兒得理不饒人,對著她哥確認道:“按規矩,是不是要罰酒一杯?”
沈璿既怕得罪人又怕壞了規矩,很是為難:“這。。”
“我替她喝。”蕭憶安一邊說,一邊拿起一杯桂花酒一飲而儘。
有人護著真好啊,她不禁想起了元寶,心裡不是滋味。
她正沉思著,瑤兒看她心不在焉,提醒她:“子悠,到你了。”
子悠起身看向外麵,元寶已經走了將近一月了,音訊全無。
她眼睛似藏了千絲萬縷的惦念,說道:“借一首詩,致我千裡之外的一個朋友。”
此話一出,蕭憶安望了一眼子悠,眼神落寞的低下了頭。
沈璿看了看子悠,又看了看蕭憶安,心裡充滿了疑惑,指尖在桌上摩挲了幾下。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彆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這首吟完,沈璿高喊著:“好詩,好詩啊。”
林湘開口說道:“竟是東坡先生的《水調歌頭》,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子悠妹妹你那遠方的朋友定能感受到你此刻的掛念之心。”
蕭憶安默默的飲下了一杯酒。
瑤兒起身,瞥了一眼傅元蘅說:“我這一首是給傅小姐的,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又疑瑤台鏡,飛在青雲端。仙人垂兩足,桂樹何團團。白兔搗藥成,問言與誰餐。蟾蜍蝕圓影,大明夜已殘。羿昔落九烏,天人清且安。陰精此淪惑,去去不足觀。憂來其如何,淒愴摧心肝。”
傅元蘅凝神聚氣想要找到瑤兒的錯處,可實在無處可找。
她不屑的說:“李太白的《古朗月行》,這有何難的。”
子悠知道瑤兒是替自己出氣,方才傅元蘅把她比做“妖蟆”,瑤兒此時又把傅元蘅喻為“蟾蜍”。
瑤兒像大仇得報一樣,甚是得意,和子悠兩人對視一笑,錢子京莫不是也聽出了其中深意,遠遠望著瑤兒一笑,仿若慈父望著俏皮的孩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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