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像個遊蕩於世界之外孤魂,木著臉呆站在一旁,狐尾還保持著防禦的姿勢。
終於,兩人溫存夠了,容悅不好意思的攏了攏劉海,跟莫沉歡介紹道:“這是……”
他突然想不起唐韻叫啥名字,吭吭哧哧半天憋出來一句:“恩人,這是救了我的恩人。”
莫沉歡看著唐韻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皺了皺眉,但還是上前抱拳一禮:
“多謝這位兄弟搭救賤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咱先換個地兒?”
唐韻空洞地眼眸看向她,僵硬地點了點頭。
莫沉歡見他好歹能交流,招招手示意他跟上,轉身摟著容悅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三人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走出了拍賣場,沒人敢攔著。
拍賣場的保鏢一部分被唐韻打成重傷,正哎呦哎呦地躺地上打滾;一部分躲在巨大的紅色幕布後,你推我我推你,硬是沒人敢上。
78層的大佬來負7層那不嘎嘎亂殺麼,誰想找死?
拍賣場外的街道漆黑一片,路燈散發著稀薄的光亮,不知是功率太小還是年份太久,根本沒啥作用。
莫沉歡帶著他們穿過雜亂擁擠的小巷,轉了幾個彎,走進了一家尚在營業的酒店。
她點開手腕上的黑色光腦,刷積分開了兩間房,順便叫了食物,隨後帶著兩人上了樓。
進屋前她特意看了眼唐韻,見他還是一副神遊天外,魂不附體的模樣,秀眉翹起,
“那什麼,我說兄弟,沒啥過不去的坎兒,雖說淪落至此挺叫人憋屈,但人得往前看!彆想不開哈!”
唐韻沒應聲,握住門把的手緊了緊,隨後開門進了屋。
“啪!”
關門聲響起,莫沉歡瞅著那緊閉的房門,眉峰挑得更高了,“嘖!這人挺怪啊,怎麼看著要死不活的樣子?”
容悅拉了拉她的手,小聲解釋道:“確實不大正常。說句不太恰當的,之前在拍賣場的地下室,我就覺得他那樣子像是死了全家一樣,怪可憐的。”
“彆咒人家!”莫沉歡反手捏了他一把,輕斥道,“被扔到這種地方的都是可憐人,一會沒事去開導開導,好歹人家幫了咱。”
容悅點點頭,隨她一起進了房間。
唐韻進門後並沒有往裡走,而是無力地倚著門扇一動不動,仿佛那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依靠。
淚水,毫無征兆地奪眶而出,一顆、兩顆……如決堤的洪水,肆意流淌於他那憔悴的麵龐。
良久,似是撐不住了一般,他的身子一點點地向下滑落,最終癱坐在冰冷的地麵上。
他的眼神空洞無神,好像在看著前方卻又好像什麼都沒看,隻有那不斷湧出的淚水,訴說著他內心的悲傷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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