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茴狀似隨意問道:“你開車過來的嗎?”
陸呈澤接過晏茴麵前喝剩下的半杯飲料,一口飲儘,“嗯,開車來的,這個時間點不好打車。”
“開了車還喝什麼酒。”晏茴懟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是和晏喬在一起吃飯的?”
陸呈澤一噎,訕訕道:“不是你自己在電話裡說和弟弟一起吃飯的嗎?”
晏茴連忙乘勝追擊,“一聽我約了弟弟一起吃飯,就著急忙慌路來查崗,是不是?”
在晏喬的問題上,陸呈澤可是吃過虧的,估計到現在晏茴還記著仇,哪裡肯認,端起餐車上的一碟響鈴卷下了鍋,一本正經的回道:“查什麼崗,你對我的心意日月可鑒,我對你也是,沒有不放心。你是不知道,辦公室樓下便利店的快餐有多難吃,這不一聽說你在吃火鍋,肚子裡的饞蟲作祟,舔著臉過來蹭頓好吃的。”
以前有多吝嗇,如今就有多放i縱,調i情的話張嘴就來,鍋裡湯料汩汩冒著熱氣,薰得晏茴的臉也慢慢燙了起來。
趁著陸呈澤吃飯的間隙,晏茴把農瑆宇找她的事,以及有關晏晚黎的所有事,原原本本事無巨細都說給了陸呈澤。
陸呈澤真像是餓鬼上身,一邊聽著一邊大快朵頤,期間還找來服務生添了一些菜,等晏茴將來龍去脈講完,他總算舍得放下了筷子。
“找人的事交給我。”陸呈澤說,“明天開始,上下班我負責接送,農瑆宇提醒的沒錯,晏昌平不是個善茬,我擔心他還會找你麻煩,小心些總歸沒壞處。”
說話間,二人正往店外走去,陸呈澤快速結了賬,晏茴等在一邊。
陸呈澤來的晚,火鍋店附近早沒了停車位,繞了幾圈最後停在了一條馬路之隔的商場內。
此時已是晚上九點多,美食街上燈火輝煌,海市的夜晚總是熱鬨非凡,漸漸起了風,給燥熱的夏夜帶來了片刻的清涼。
陸呈澤牽著晏茴,肩並肩走在馬路上,感受晚風習習,一點一點融進漆黑的夜色裡,竟有種彆樣的愜意,渴望腳下的路能夠漫長一些。
等坐進車裡,晏茴突然開口問了句:“許久沒聽你提起過月湖路商業廣場的事了,一切還順利嗎,晏昌平有沒有再在背地裡動過手腳?”
陸呈澤若無其事的啟動車子,“有農書記幫忙頂著,他若是再輕舉妄動,無疑是自掘墳墓。能爬到今天的位置,晏昌平不是個沒腦子的,不至於為了一點私人恩怨丟了自己的官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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