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茴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她隱隱記得自己剛鑽進車裡,陸呈澤新招的助理不斷地衝她擠眉弄眼,尚未看明白對方的意圖,側麵突然伸出一隻手來,用一塊濕濕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而後她便失去了知覺。
半夢半醒間,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
“你給她下了多少迷i藥,人怎麼到這會兒還沒醒?”一道略顯蒼老的男聲,晏茴潛意識裡覺著熟悉,可惜昏迷中的她反應速度在變慢,一時半會兒並沒想出對方是誰。
回答他的是一道格外局促的年輕男聲,“您放心,我給的是兩小時的量,她應該馬上就會醒了。”
“最好是如此,你小子膽敢在我眼皮底下耍什麼花招,耽誤了我的大事,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年輕男人連連應是,“我知道的。”
年老男人又問:“姓陸那小子的助理呢,你把人關去哪裡了?”
“關在隔壁房間。”年輕男人說,“他見過我的臉,得留在身邊才安全。”
年老男人在年輕男人肩上輕輕拍了拍,露出頗為讚賞的笑容,“不錯,夠謹慎。楊同生能養出你這麼個兒子來是他的福氣,醫學院雖不能繼續讀了,以後跟在我身邊,同樣可以飛黃騰達,不至於淪落到回去繼承你父親的建材店。”
“謝謝晏廳長的厚愛,我知道怎麼做。”
二人的對話差不多到此打住,晏茴的大腦漸漸清醒過來,已經可以推斷出自己是被人蓄意擄走,當時陸呈澤的助理衝她擠眉弄眼,實則是想提醒她車裡有危險人物,讓她趕緊離開。
奈何那會兒,她壓根沒想到,會有人膽大的敢在大白天裡擄人。
更想不到的是,蓄謀擄走她的人,會是晏昌平。
至於另一個年輕人,晏茴從晏昌平的口中聽出了他的身份,正是建材店楊老板的兒子楊穎飛。外麵警察布下天羅地網想要找尋的人,原來是被晏昌平給偷偷藏起來了,估計楊老板夫婦也在附近。
晏茴猛然睜開眼睛,光線刺眼,她隻得重新閉上眼睛複又睜開,反反複複數次才慢慢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