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碗碟悉數被撤走,陸呈澤被陸海琛嚴令喊去了二樓的書房。二人離開後,薑硯鬼鬼祟祟把唐小紓也叫去了自己的房間,樓下餐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看得出來,陸叔叔並不讚同你和陸呈澤的婚事。”徐陵仍保持著原先的坐姿,雙手搭在桌上,交疊扣在一起。
晏茴盯著手機,漫不經心抬頭掃了眼二樓書房的方向,踏進老宅的一瞬,或者更早,從答應陸呈澤一起回老宅那刻起,已經做好了與陸呈澤共同麵對的準備。
“結婚是我和呈澤兩個人的事。”晏茴平靜的回他。
至於陸海琛同不同意,她和陸呈澤都已經是夫妻了,除非陸海琛能成功勸說陸呈澤和她離婚,否則他們的婚姻將一直會受到法律的保護,即便是陸海琛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陸呈澤會跟她離婚嗎?
晏茴壓根就沒想過有這種可能,陸呈澤下了多大的決心和她在一起,晏茴比誰都清楚不過。
同樣的,她和陸呈澤走到今時今日有多麼不容易,她也不想輕言放棄。
聽到她這麼說,徐陵頓時嘲諷一笑,“晏茴,你彆以為你和陸呈澤領了證就可以相安無事了,陸叔叔獨斷專行慣了,你們先斬後奏與打他的臉有什麼區彆。”
“陸呈澤是他的親生兒子又如何,沒有人喜歡被親近的人背叛,犯了錯總得是要付出代價的。你以為的兩情相悅,海誓山盟,到最後還不是把他推入深淵的劊子手。”
晏茴聽出徐陵話語中的一絲絲異樣,但她無法去判斷那絲異樣究竟是什麼,“你到底想說什麼?”
徐陵臉上一瞬閃過意味不明的笑意,很快又隱去,好像剛剛的笑容隻是晏茴的錯覺,他挑了挑眉,樓上剛好傳來玻璃製品落地的聲音,那抹笑容又重新回到臉上。
“你喜歡陸呈澤不就是因為他是鹿南集團的掌舵人,哪天他沒了這個身份傍身,變得一無所有,你還會願意繼續和他一起生活嗎?”
晏茴靜了片刻,慢慢笑了,她的眼睛很漂亮,一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月牙,臉頰的小梨渦格外叫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