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與斐迪南同班飛機回國的還有陸呈澤一行人。
有了陶昱這個拖油瓶在,陸呈澤不得不取消他和晏茴的蜜月之旅,提前結束婚假,在幾人中最高興的莫屬斐迪南。
年前,斐迪南一朋友給他介紹了一個項目,一塊待拆遷的舊宅區,方圓兩公裡的地方有個五a級人造生態林園,舊宅拆遷後特彆適合用來改建度家村。現在上麵有意把這塊地皮轉讓,很多房地產公司蠢蠢欲動。
舊宅區在莘城郊外,剛好陸呈澤要送陶昱回莘城,跟進項目的事便落在了陸呈澤身上。
幾人在京市機場分開,斐迪南和何曾帶著各自的員工轉機飛回海市,陸晏夫婦和程家兄妹則轉機飛往莘城。
然而他們剛好趕上了莘城正在下雪,航班延誤,幾人滯留在機場大廳等待。
前段時間蘭漾為了張羅陸呈澤的婚事,工作上的事全都往後推遲,幾經耽擱之下,約她紋身的客戶已經排到年底。她與眾人一起退房離開的馬爾代夫,第一站飛去了意大利。
離開了蘭漾的程宥如同行屍走肉,手機二十四小時不離手,恨不能把眼睛摘下來貼在蘭漾的對話框裡。在大廳等待的功夫,對話框裡已是綠油油的一片,蘭漾估計還在飛機上,不知道落地開機的一瞬間,會不會有種把手機扔掉的衝動。
程鬱掃一眼親哥盯著手機深情癡迷的模樣,自覺丟人地起身拉著晏茴去衛生間補妝。
“晏茴姐,你覺得我哥和蘭漾姐有戲嗎?”
兩人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程鬱挽著晏茴一邊走一邊碎碎念。
晏茴認真想了想,在馬爾代夫的這段時間以來,蘭漾和程宥的一些相處細節,“有的吧……蘭漾一人獨來獨往慣了,很多事情都習慣自己拿主意,你看她今天飛意大利的機票都是讓你哥訂的,說明什麼?”
“我們幾個的機票也都是我哥訂的,順手的事唄,能說明什麼?”程鬱歪著頭望向晏茴。
晏茴伸手在她額上點了點,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重要的是訂機票嗎?是對程宥這個男人的信任和依賴,要不說你到現在還單著,直得跟鋼鐵似的。”
程鬱不滿,“在說我哥他們呢,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了?我還超級納悶了,像我這麼個大美人,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天底下的男人全都瞎了不成。”
晏茴嗔笑,“那得看看,有沒有那麼個願意為你複明的男人。”
程鬱撇撇嘴,感覺希望不大,“瞎就瞎吧,我一個人能吃能睡過得挺好。真要哪天遇到像我哥這樣的男人,不如殺了我一了百了,耳根子也能清靜清靜。”
正聊著呢,有人從她們身邊匆匆掠過,一不小心撞到了晏茴。晏茴被撞的趔趄了好幾步,虧得程鬱一直挽著她,才幸免沒有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