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公,你為了成就薑硯的兒子斷了我所有出路,我確實做不到讓晏茴的餘生都在心驚膽顫中度過。斷尾即可求生,一個項目不至於把我逼到山窮水儘的地步。若你執意想要這個項目,我願意站在商人的立場上,與你商量這個事。”
陸呈澤的鬆口讓陸海琛頗覺意外,他以為還需多費些口舌,不愧是他陸海琛的兒子,曾經的血性沒被女人的溫柔鄉泡儘,再怎麼灰頭土臉還知道利用有限的條件背水一戰。
“說吧,你想要什麼,隻要你肯轉讓舊宅區的項目,爸爸都願意儘全力的彌補你。”
陸呈澤閉了閉眼,雙手緊緊按著桌沿,俯身平直盯著他,壓住嗓子,帶著某種壓抑的,冷冰的暴戾,“不久後就是清明節,讓薑硯去寺廟裡吃齋念佛半個月為我母親祈福。”
陸海琛望著陸呈澤,眸中情緒意味不明,怔愣了足足兩分鐘都沒有開口。
“那個女人霸占了她曾經深愛的男人多年,離間我們父子之間的關係,現在還要讓她和彆的男人生下的便宜兒子染指咱們家的公司。隻是讓她去寺廟裡吃齋念佛半個月,沒讓她跪到我母親靈位前懺悔已是最大的仁慈,難道這點小事都不願意嗎?”
一時間,陸海琛麵如土色,又沉默了良久,最後點了下頭,“好。”
陸海琛行事向來謹慎,擔心夜長夢多,當即讓秘書擬了份合同,讓陸呈澤簽了字。
走出鹿南集團,壓了陸呈澤多日的重擔一下被轉移,整個人落得一身輕鬆。一個項目換得薑硯半個月的不自在,陸呈澤竟然還能找出一絲樂趣來。
陸呈澤看得出陸海琛對徐陵算不得十足的信任,徐陵能一下在鹿南集團站穩多虧了薑硯從中周旋,既然薑硯要去寺廟小住半個月,陸呈澤倒想看看斷了奶的徐陵要怎麼吞下舊宅區的這塊餡餅。
思及此,陸呈澤剛鑽進車裡就給蠍哥撥去了電話。
“小謝,找機會聯係下你以前的那幫朋友,我有件事想讓你替我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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