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蠍哥從沒認真的去考慮過自己喜不喜歡程鬱的問題,他腦中考慮的最多的是他配不配得上她,僅僅貧富差距讓他間之前相隔了一個銀河,他憑什麼去給她想要的生活。
遊艇在蔚藍的海麵上疾馳,激起一圈圈漣漪,蠍哥手裡端著一隻空了的高腳杯,呆呆地看向窗外,岸邊停靠著幾艘輪船漸漸從視野裡變得模糊不清。
良久,他才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現在的我就像岸邊停靠著的輪船,一開始會覺得高大,時間久了所有的印跡都會被衝淡。”
蠍哥的顧慮沒有錯,晏茴差點忘了以前的程鬱對待感情有多麼喜新厭舊,好容易遇到了一個各方麵都合心意的歐巴,打算收心好好過日子,對方直接給她來了當頭一棒。
她不是程鬱肚子裡的蛔蟲,看不出她對蠍哥是一時新鮮還是真心,既然蠍哥有自己的顧慮,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他們正聊著,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晏茴跟著眾人一同轉過身去,隻見身著高定晚禮服,頭上戴著一頂皇冠的宴會主角仇海彤帶著幾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周圍聊得正歡的賓客紛紛停下,一股腦全都簇擁了上去,一個個獻媚討好隻為了能和仇海彤搭上話,仇海彤很給麵子的一一回應著。
蠍哥立刻警覺地往晏茴身邊湊近了些,小聲嘀咕道:“太太,你這個朋友看上去身份地位一定很高,與你們接觸的那些朋友都不一樣。一會兒她若是跟你打招呼,一定得謹慎些。”
晏茴微微點了下頭回應。
論起她和仇海彤的相識頗有戲劇性,她替她擋去爛桃花,她邀請她參加自己的婚禮。
馬爾代夫回來後,二人之間的聯係從未間斷,時常在網絡上或電話聯係,莫名滋生出一種相見恨晚的姐妹情深。
有一次晏茴無意說漏嘴,提到自己這輩子都可能無法當母親,隔日仇海彤就讓人給她送來了一個專家朋友的名片,不過她一次都沒聯係過,名片至今還安靜的躺在臥室的床頭櫃裡。
晏茴對仇海彤的身份背景卻是一無所知,誠如蠍哥所說,能讓一幫人虛與委蛇的巴著上前討好,在海市定然擁有相當高的權利地位。
正胡思亂想間,仇海彤已經快速地和眾人打過招呼來到了晏茴跟前,隨即而來的就是一個緊實的擁抱,“晏茴,你什麼時候過來的,開船前我下來了好幾趟,準備讓你多陪我一會兒的,都沒尋到你人,還以為你不來了的。”
晏茴笑笑:“答應了你的事自然是不能失約的。”
身後跟著的一幫人,見仇海彤待晏茴親昵的架勢,自然忍不住開始揣測她的來曆,幾個眼神傳下來,幾乎每個人臉上都寫著茫然,竟然沒一個認識她的。
“好巧,我有個高中同學也叫晏茴,不過後來因為一些道德問題被學校開除了。”
這個聲音是突兀的,是不合時宜的,頓時引來一片嘩然,雖然對方的前綴是她的一個高中同學,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沒人往同名同姓上引申,此時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眼前的這位。
當他們發現晏茴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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