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呈澤站在醫院的走廊上,望著窗外陰沉不定的天空,心情如同這三月的天氣一般,起伏不定。
陶昱身子底子差,一場風寒就進了醫院,晏茴日以繼夜地守在一旁細心照料著,她那憔悴的麵容讓陸呈澤心中滿是憐惜。
晏茴哄睡完陶昱,一臉疲憊的從病房裡走了出來,陸呈澤連忙迎了上去,“小茴,要不你回去休息吧,我來看著小昱。”
晏茴搖了搖頭,“我不累,孩子生病,我得守著他。”
陸呈澤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能由著她去忙碌。
就在這時,祁聞的電話打了過來。陸呈澤接完電話後,臉色變得異常凝重。一旁的蠍哥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陸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蠍哥小心翼翼地問道。
陸呈澤沉默了片刻,等晏茴從護士站回來重新坐回陶昱病床旁,才悠悠開口道:“舊宅區鬨出人命了。”
蠍哥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叫不好。他擔心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極有可能是這一悲劇的。
當初聽從陸呈澤的指示,聯係了道上的幾個朋友去舊宅區給居民們送錢,讓他們全力抵製搬遷,本意隻是想給徐陵製造些麻煩,未曾想到會演變成如今這般無法收拾的局麵。
眼下,人命的出現讓蠍哥和陸呈澤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恐慌之中。
“陸總,這事兒……是不是鬨大了?咱們隻是想添堵而已,沒想鬨出人命啊。”蠍哥憂心忡忡道。
陸呈澤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咬著牙說道:“事已至此,先想辦法看看怎麼彌補吧。”
蠍哥點點頭,心裡卻依舊忐忑不安,“那現在怎麼辦?警察肯定會追查的,要是查到咱們頭上……”
陸呈澤打斷他,“先彆慌,看看情況再說。畢竟真正動手的不是咱們的人,當真查出什麼來,也定不了罪。對了,你找的那些朋友都可靠嗎?”
“當然,都是信得過的朋友,但這事兒……總歸是個隱患。”蠍哥提醒道。
陸呈澤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他讓那幾個人先離開海市一段時間,剩下的都交給我來處理。”
而在舊宅區,居民們在經曆了那場血腥的衝突後,內心充滿了恐懼和憤怒。他們決定團結起來,為死去的人討回公道,同時也堅決抵製任何不合理的拆遷行為。
與此同時,警方的調查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他們不放過任何一個線索,誓要將事情的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陸呈澤和蠍哥在忐忑不安中等待著,不知道即將到來的會是怎樣的風暴。而晏茴在照顧陶昱的同時,也察覺到了陸呈澤的異樣,但她選擇了默默地陪伴在他身邊。
令陸呈澤意想不到的是,隨著警方深入的調查,他們發現在劉猛有前科,故而衝動殺人一事全都蓋官定論成他的個人行為,沒再繼續往深裡挖,直接結了案。
咖啡廳裡彌漫著濃鬱的咖啡香,輕柔的音樂如同潺潺流水在空氣中流淌,暖黃的燈光灑在每一個角落。
蠍哥坐在角落裡,目光像火炬,緊緊鎖定在程鬱和那個相親男孩身上,他的眉頭緊皺,心情就像被烏雲籠罩,連他自己都搞不懂為什麼會突然滋生出這樣的心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