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證據?”晏茴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冷靜而堅定。
張垚城莫名緊張起來,腦子裡斟酌了片刻,這才開口回道:“我懷疑……庭允的死和溫斯禮有關。”
庭甜站在廢棄教室的窗邊,陽光透過破碎的玻璃灑在她的臉上,映出她微微顫抖的睫毛。她的手指緊緊攥著庭允留下的那張大合照,指尖幾乎要嵌入照片的邊緣。
張垚城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剖開了她心中那層薄薄的保護膜,露出了她一直不願麵對的真相。
“你是說……我哥哥的死和溫斯禮有關?”庭甜的聲音有些沙啞,仿佛每一個字都從喉嚨深處擠出來,“這……怎麼可能……他不是哥哥的戀人嗎……”
張垚城譏諷一笑,“戀人?或許曾經是吧。”
“為什麼這麼說?”庭甜問。
張垚城對上庭甜探究的目光,麵色便有些尷尬,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吉他上的琴弦,“我之前跟庭允表白過,當時他很乾脆的拒絕了我,說自己喜歡女孩。”
“後來我確實看到他和雅靜在交往,我心裡不甘,就偷偷跟蹤過雅靜一段時間,本來隻是想找出些雅靜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來,好成功攪黃了她和庭允的戀情。”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仿佛回憶起了那些令人不安的場景:“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看到雅靜和溫斯禮在一起,一路跟著他們進了一棟廢棄的大樓。我本來以為他們隻是去那裡談事情,但後來……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
庭甜的心猛地一沉,她的手指緊緊攥住照片的邊緣,指節發白。
晏茴依舊冷靜地注視著張垚城,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親眼看到他們兩人在做那種事,不過雅靜看起來很不情願,是溫斯禮……他在逼迫她。”說到這裡,張垚城的語氣明顯激起一絲憤怒,“我當時很想衝進去阻止,但我沒有勇氣。後來沒過多久,雅靜就出事了。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我站出來了,事情會不會不一樣。”
庭甜的眼眶紅了,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哥哥庭允的身影。
她記得哥哥每次提起雅靜的時候,語氣中滿是溫柔和愛意。可他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溫斯禮,更彆提他們之間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庭甜一直以為哥哥是個直男,直到那些謠言開始在學校裡流傳。
“後來,學校裡突然有了庭允和溫斯禮交往的傳聞,”張垚城繼續說道,“我去查了那個發帖人的id,發現是從女生宿舍發出來的。當時我沒多想,隻覺得可能是某個對庭允愛而不得的女生做的。直到最近,我才意識到,那個發帖人可能是何文婷。”
“何文婷?”殘酷的真相如刀片,一次一次在庭甜心口上淩遲,“為什麼會是她?”
“因為她一直暗戀著溫斯禮。”張垚城說,“我也是最近在同學聚會會聽他們說的,而且她現在和溫斯禮已經組成了家庭,足以證明她曾經對溫斯禮確實是想法的。但我無法確定的是,當初故意在校園網上散播那些謠言,是她一人所為,而是受了溫斯禮的指使。”
晏茴的眉頭緊鎖,她的腦海中迅速梳理著這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