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海灣的宴會廳裡,水晶吊燈灑下璀璨的光芒,映照在滿桌的佳肴和賓客的笑臉上。
晏茴穿著一襲淡紫色的禮服,懷裡抱著剛滿月的安安,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陸呈澤站在她身旁,西裝筆挺,目光溫柔地注視著妻兒。
安安的小手在空中揮舞,粉嫩的臉蛋上帶著嬰兒特有的紅暈,仿佛在向這個世界打招呼。
宴會廳裡歡聲笑語不斷,親朋好友們舉杯祝賀,祝福這個新生命平安健康。
陸呈澤特意為兒子取名“安安”,既拆了晏茴的姓,又寄托了對孩子一生平安的期望,晏茴低頭看著懷中的安安,心中滿是柔情。
然而,這美好的氛圍卻被一個突兀的身影給打破。
宴會廳的大門被推開,江欣悅穿著一件皺巴巴的米色風衣,頭發淩亂地披散在肩上,臉上帶著幾分憔悴和不安。
她的出現像是一塊石頭砸進了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了層層漣漪。賓客們的笑聲戛然而止,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這個不速之客。
江欣悅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最後定格在晏茴和陸呈澤身上。
晏茴的心猛地一沉,懷裡的安安似乎也感受到了母親的緊張,小手緊緊攥住了她的衣襟,晏茴握住他的小手輕輕安撫。
陸呈澤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快步走到江欣悅麵前,壓低聲音道:“你來乾什麼?”
江欣悅的目光越過陸呈澤,直直地看向晏茴懷裡的孩子,聲音沙啞而顫抖,“我……我隻是想來看看孩子。”
她說的隱晦,視線也落在安安身上,但陸呈澤和晏茴並不傻,自然能明白她口中的孩子指的並非是安安。
夫妻二人腦海中默契的回想起三年前的一幕,在馬爾代夫的婚禮上,江欣悅帶著陶昱衝進現場,歇斯底裡地大喊大叫,將原本浪漫的婚禮攪得一團糟,最後還把年幼的陶昱扔給了他們。
那時的江欣悅容光煥發,眼中滿是瘋狂和怨恨,與眼前這個憔悴的女人簡直判若兩人。毋庸置喙,她這幾年的日子一定過得不順心。
“保安!”明明是嬌陽似火的六月,陸呈澤的聲音卻冷得像冬日裡的寒冰。
很快,幾名身穿黑色製服的保安立刻圍了過來,江欣悅瞬間被架住了雙臂,往會場外拖去。意外的是江欣悅不見絲毫的掙紮,隻是用哀求的目光投向晏茴。
“晏茴,嫂子求求你,讓我見見小昱好不好,我隻是想想看看他,一眼就好……”
初為人母的晏茴,沒用的共情心作祟,在江欣悅無助的注視下,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她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安安,又看向江欣悅,終是狠不下心來,“算了,帶她去休息室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