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爺子神色凝重,對季宴說道:“季宴,你守著笙笙,我去處理。”
季宴點頭應允,江老爺子轉頭看向江鳴,“江鳴,你送你媽回家。”
老太太緊緊攥著拐杖,眼中滿是堅決:“我不回去,留下來看著笙笙。”
老爺子見老太太堅決不肯離去,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你們留在這,萬一出了事,季宴還要分心來照顧你。”
江鳴輕拍著老太太的背,“媽,我先送你回去,一會兒我就過來守著笙笙,放心。”說著,他輕輕扶過老太太的手,攙著她一步步向病房門口走去。
老太太回頭,滿眼不舍地望著病床上的鹿笙,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仍強忍著沒讓它落下。江鳴細心地為老太太披上外套,兩人緩緩走出病房,門輕輕合上。
顧冉緊皺著眉,臉色蒼白地走到季宴身旁,低聲說道:“是我的疏忽,險些讓她著了道。我應該更加警覺。”
季宴的眼神堅定而深沉,他轉頭看向顧冉,“今天你就回去吧!我會和隊裡打申請,替換你的位置。這裡的情況太過複雜,需要更謹慎的人手。”
顧冉的眼眶迅速泛紅,聲音帶著不甘與委屈,她逼近季宴,幾乎是質問般地說道:“就因為我今天沒有發現端倪,你就要讓我走嗎?季宴,憑什麼?這是我的任務,你知道如果我就這樣回去,我的前途會受到什麼樣的影響嗎?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季宴的眼神冷峻而深邃,他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冷的刀刃,“你的能力我很清楚,如果是平常,無論是多麼細微的異常,你都能第一時間察覺並妥善處理。但今天,你分心了。如果不是我在這裡,你分心的結果,可能就是笙笙的一條命。”
顧冉的眼眶中淚水打轉,聲音帶著顫抖與不甘,“那還不是因為你和她那般膩歪,我每次看到你們在一起,我的心就像被千萬根針紮一樣疼。我嫉妒,瘋狂的嫉妒!季宴,明明是我先喜歡你的,我追了你那麼多年,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看我一眼?我明明比她更優秀,更懂你,更適合站在你身邊。你為何如此狠心,將我所有的努力和期待都踐踏在腳下?”
季宴歎了口氣,那語氣中似乎包含著無儘的疲憊與無奈,他的眼神冷冽如寒冬中的冰湖,不帶一絲溫度。“那是你的一廂情願,我早就說過,我不喜歡你。”
顧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的身體微微搖晃,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她咬緊牙關,顫抖著聲音,一字一頓地說:“季宴,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今天這樣對我,會後悔沒有看到我對你的真心,會後悔失去了一個真正懂你、願意為你付出一切的人。”說完,她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向病房門口,門被狠狠地甩上。
季宴坐在床邊,溫柔地凝視著鹿笙。
鹿笙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還帶著一絲初醒的朦朧與迷茫,她輕輕轉動眼珠,對上了季宴那充滿柔情的目光。
“笙笙,你醒了。”季宴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眼神裡滿是寵溺與安心。
鹿笙輕輕啟唇,聲音帶著剛醒來的軟糯與俏皮,“你們那麼吵,我要是不醒就是豬了。”
季宴輕輕撫了撫鹿笙額前的碎發,“對不起,吵醒你了。”
鹿笙輕輕拉了拉季宴的衣袖,臉上浮起一抹羞澀的紅暈,“季叔叔,你能不能幫我叫一聲護士姐姐,我想上個廁所。”
季宴低頭看了看輸液瓶,裡麵的藥水已經見底,他輕聲細語地對鹿笙說:“水掛完了,我讓護士給你拔針,然後抱你去廁所,好嗎?”
鹿笙點了點頭,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似乎有些羞澀,卻又帶著幾分依賴。
季宴按下床頭的呼叫鈴,不一會兒,一名護士匆匆趕來,動作輕柔地拔掉了鹿笙手上的針頭,用棉簽按住針眼。
季宴接過棉簽,小心翼翼地替鹿笙按著,隨後輕輕地將她抱起,動作溫柔而有力。
季宴輕輕將鹿笙抱進衛生間,把她安置在馬桶旁坐好,眼神中帶著溫柔的笑意,輕聲問道:“要不要我幫忙?”
鹿笙的臉頰瞬間染上了兩朵紅雲,她羞澀地搖搖頭,“不要,你出去。”
季宴望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溫柔地應了聲:“好,我在外麵等你,你好了叫我。”說著,他輕輕轉身,緩緩退出衛生間,細心地將門虛掩上。
這時,江鳴匆匆趕回,臉上帶著一絲焦急。他推開門,目光在病房內快速掃視,卻未見鹿笙的身影,心中頓時一緊。“笙笙呢?”
“在衛生間。”季宴邊說邊輕輕抬手指向緊閉的衛生間門。
衛生間裡,鹿笙輕輕呼了口氣,細若蚊蚋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我好了。”
季宴正要邁步進入衛生間,江鳴卻急匆匆地走了過來,手臂一伸,攔在了他身前。“這是我外甥女,我來。”
江鳴小心翼翼地將鹿笙從衛生間抱了出來,將她放在床上。
他坐在床沿,伸手摸了摸鹿笙的頭,“笙笙,你有什麼需要,就和舅舅說,舅舅是自家人,吩咐起來沒有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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