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鳴提著幾個裝滿食物的袋子回來,身後緊跟著墨子淵,他手裡捧著一束淡雅的百合。
鹿笙的目光落在墨子淵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輕聲問道:“墨叔叔,你怎麼也來了?”
墨子淵微笑著走近,將手中的百合輕輕放在鹿笙的病床旁,那淡雅的花香瞬間彌漫開來,給病房增添了幾分生機。“我過來看看你。”
季宴的目光從墨子淵手中的百合移向墨子淵,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他緩緩開口,“你今天沒在醫院坐班?”
墨子淵輕笑一聲,“我也不能天天在醫院啊!這不剛好輪休,就過來看看。”說著,他自然地拉過一張椅子,在鹿笙床邊坐下。
江鳴將手中的食物袋子放在桌上,笑嗬嗬地說:“剛好來了,就一起隨便吃點。”他邊說邊開始忙碌起來,將飯菜一一擺放在桌上,瞬間,病房裡彌漫起飯菜的香氣。
鹿笙坐在床邊,季宴拉過一張椅子緊挨著她坐下。墨子淵則坐在另一側,四人圍坐在小小的病桌旁。
鹿笙輕輕吸了吸鼻子,眉頭微蹙,疑惑地望向四周,“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江鳴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四處嗅了嗅,一臉茫然地說:“沒有啊!怎麼了?”
鹿笙拿起筷子,夾起了一片肉,她微微傾斜身體,正欲將這片肉送入口中,卻忽然停下了動作,眉頭輕輕蹙起,“舅舅,這是什麼肉?”
“鹽水鴨,皮白肉嫩、肥而不膩,笙笙你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鹿笙輕輕放下筷子,說道:“舅舅,你肯定讓老板騙了,這不是鹽水鴨,是啤酒鴨。”
江鳴愣了一下,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鴨肉仔細聞了聞,又嘗了一口,眉頭緊鎖,“好像確實不是鹽水鴨。”
墨子淵聞言,溫潤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江鳴,你是不是記錯名字了?鹽水鴨和啤酒鴨,這差彆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江鳴撓了撓頭,臉上露出幾分尷尬的笑意,“可能吧!我可能點菜的時候寫錯了,把鹽水鴨寫成了啤酒鴨。”說著,他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鴨肉,咀嚼幾下,“不過話說回來,這啤酒鴨味道也還行,咱們就將就著吃吧。”
季宴緊緊皺著眉頭,眼神嚴厲地盯著桌上的啤酒鴨,“江鳴,這道菜,笙笙不能吃,她在掛鹽水,吃了這個會與消炎水相衝。”
江鳴的筷子猛地一顫,夾著的那塊油亮的啤酒鴨肉“啪嗒”一聲落回了碗裡,“啊!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都怪我粗心大意,差點害了你,季老三說得對,這菜咱們不能吃,我這就去倒掉。”說著,他慌忙就要站起身。
季宴一把拉住正欲起身的江鳴,神色凝重地說:“你現在回飯店查看菜單,看你點的到底是鹽水鴨還是啤酒鴨。”
江鳴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他瞪大眼睛看著季宴,“季老三,你在懷疑,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季宴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他緊緊盯著江鳴,“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發生在笙笙身上,你去查清楚。”
墨子淵目光在季宴與江鳴之間流轉,“你們是不是太誇張了?這應該隻是個意外吧。江鳴出去買飯,誰又能未卜先知,知曉他要點什麼,又會踏進哪家飯店?這其中的變數太多,怎麼可能是提前安排的。再說,誰有那麼大的仇,費儘心機的害鹿笙。”
江鳴也反應過來說:“季老三,是不是你太敏感了?這醫院人來人往,誰會知道我們今天吃什麼。”
季宴的眼神堅定,不容置疑,“你先去查一下菜單再說。”
江鳴雖心有疑慮,但還是被季宴那不容反駁的氣勢所震懾,他匆匆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機,快步朝門外走去。
墨子淵輕輕搖頭,目光中滿是不解,“季宴,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鹿笙輕輕拉了拉季宴的衣袖,“季叔叔,你彆擔心,我這不是沒事嘛。”
傍晚,江鳴一臉凝重地推開病房的門,手裡緊緊攥著那張皺巴巴的菜單。他走到季宴麵前,將菜單遞了過去,聲音低沉地說:“我點的確實是鹽水鴨,但是單子上被人劃了,改成了啤酒鴨。”
季宴接過菜單,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地掃過那一行行字跡。他的手指輕輕劃過被改動的地方。
江鳴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他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季老三,我感覺我們被人盯上了,不然,怎麼就知道我去哪家飯店點什麼菜?這也太巧了,就像是……就像是有人一直在暗處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季宴的神色愈發凝重,他抬頭看向江鳴,“這段時間不要在外麵買飯了,你辛苦一點,回家帶。”
江鳴點了點頭,神色間滿是堅毅:“行,我明白了。”
鹿笙輕輕皺了皺眉,秀氣的眉頭擰成一團,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安。
季宴見狀,連忙捂住了她的手,“彆怕,笙笙,我在。”
鹿笙輕輕環著季宴的腰,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季叔叔,有你在,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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