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輕輕歎了口氣,“我今年的假期都沒了,再說,年底了,事情很多。報告、總結、訓練計劃……團長,我真的很忙。”
鹿笙正坐在書桌前,翻閱著一本厚厚的醫學書籍,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她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了衛生站劉大同略顯焦急的聲音:“鹿笙啊,寒假有沒有時間來衛生站幫幫忙?年底了,好多醫生都回家過年了,我這人手不夠啊!”
鹿笙輕輕挑了挑眉,書頁在她指尖不經意地翻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她對著電話那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與無奈:“劉醫生,我也挺忙的,寒假裡好幾個老病人都提前預約了針灸治療,實在抽不出空來啊。您看,能不能找找其他同事或者臨時調配一下人手呢?”
電話那頭,劉大同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楚與懇求,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鹿笙啊,我這也是沒辦法才找到你的,你也知道我這腰傷,一到年底就忙得跟陀螺似的,這不,腰傷又發作了,連站久了都受不了。衛生站裡其他人也都各有難處,要不你抽空來兩天唄!就兩天,幫幫我,行不?我保證,就這兩天,過了年,你就算想來,我還不一定讓你來了呢!”
鹿笙嘴角上揚,眼睛裡閃過狡黠之色,鬆了口說:“好,那我明天過去。”
衛生站裡,丘團長見劉大同掛了電話,他一臉焦急的問:“怎麼樣?鹿笙同意了嗎?”
“同意了,團長,您為什麼非要鹿笙來衛生站啊?這大過年的,也沒多少人來看病。”劉大同十分不解。
丘團長幽幽的歎了口氣,“那不是沒辦法嘛!季宴現在賭氣呢!他不肯將鹿笙追回來,那我得讓鹿笙在他麵前晃悠晃悠,我看那小子是不是受得了。”
老太太聽鹿笙說明天要去部隊衛生站,眉頭深深皺起來。“笙笙啊!你要跟李老學習,又要去實驗室研究,偶爾還要去藥店。每天這麼忙,就不去衛生站了吧!”
鹿笙挽著老太太的胳膊,親昵的靠著她,“外婆,之前我實習的時候,劉醫生之前幫過我很多,也教了我很多東西。再說他找我幫忙,我不去不太好。您放心,我會安排好自己的時間的。”
老太太輕輕地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行,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過去吧。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彆太累了。部隊裡男孩子多,記得離他們遠一點兒啊,外婆會擔心的。”
第二日清晨,鹿笙早早來到了部隊衛生站。劉大同熱情地迎了上來,為她安排好了熟悉的宿舍,微笑著說:“鹿笙,還是原來你住的宿舍,你先整理一下,隨後再去衛生站找我。”
鹿笙感激地點了點頭:“好,謝謝劉醫生。”
鹿笙稍作整理,步履輕盈地走向了衛生站。衛生站裡異常冷清,鮮有病人前來問診,與她之前聽劉大同描述的繁忙景象大相徑庭。
這時,劉大同一臉歉意地走了進來,他揉著腰說:“鹿笙啊,我這腰實在疼得厲害,得請幾天假。你能不能先幫我照看幾天衛生站?”
鹿笙聞言,有些猶豫地說:“我隻是個實習醫生,恐怕不太合適吧?”
劉大同卻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有行醫資格證,又是李老的高徒,這還有什麼不行的?”
鹿笙想了想,提議道:“要不,我先幫您看看腰?”
劉大同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不用,我回去躺幾天養養就好了。”說罷拿起包就匆匆離開,生怕鹿笙會反悔一般。
中午時分,陽光正烈,訓練場上的熱鬨逐漸散去。丘團長一手揉著脖子,一臉痛苦地走向季宴。“季宴,我這脖子,好像是落枕了,又僵又疼。你陪我一起去趟衛生站,找劉大同大夫瞧瞧吧。”
季宴聞言,不禁啞然失笑:“團長,你這也太誇張了吧,去衛生站找個大夫看看不就好了,還用得著我陪?”
丘團長卻擺擺手,一臉無奈:“哎呀,你不知道,我這人最怕紮針了。有你在旁邊陪著,我心裡能踏實點,不那麼慌。”
說著,丘團長不由分說地拉著季宴就往衛生站的方向走去。
剛到衛生站,丘團長就急匆匆地大步流星走進來,扯著嗓子大聲喊著,“劉醫生,劉醫生,我落枕了,脖子動彈不得,快幫我瞧瞧。”
這時,正在裡屋整理藥品的鹿笙聽見聲音,連忙走了出來。當她看到站在丘團長身旁的季宴時,不由得一愣,顯然沒想到會在第一天裡就看見他。
他瘦了!
也憔悴了些!
季宴也是一臉意外,隨即就明白過來丘團長的意思了。
他深邃的眼眸望著鹿笙,不見她還好,見她便控製不住的想抱抱她。
他艱難的彆開了視線不去看鹿笙,兩人之間也默契的沒有任何交流。
丘團長見到這一幕,額頭有些冒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就像是陌生人一般。它不禁有些懷疑,那麼季宴這小子真的放下鹿笙了?
見氣氛比較尷尬,丘團長微微勾唇一笑,打破了安靜,說道:“原來是鹿笙啊!劉醫生呢?我這落枕得厲害,特意來找他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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