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鳴緊握著項鏈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可笙笙都丟了,他哪裡還坐得住?爸,都怪我,我好像真的不是個好舅舅,每次都將笙笙弄丟。”說著,江鳴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紅。
江老爺子沉聲歎了口氣,“現在說這些沒用,得想辦法儘快找到笙笙。你立刻聯係所有能動用的力量,無論是黑白兩道,都要給我撒出去找。還有,把笙笙的照片和個人信息發給所有合作的醫療機構,萬一她……”說到這裡,江老爺子的聲音微微顫抖,“萬一她需要醫療救助,也能及時得到幫助。”
眼鏡推開門,他身後跟著一個身材高大、身披黑色鬥篷的男人,男人的臉上戴著一副猙獰的惡魔麵具,隻露出一雙深邃如淵的眼睛,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他徑直走向鹿笙,“鹿笙,她怎麼樣了?你有辦法救她嗎?”
鹿笙的目光從那雙深邃眼眸滑落到男人身上那件詭異的黑色鬥篷,她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手中的筆,筆尖在紙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他用的是變音器,如此藏頭露尾,到底是誰呢?
她看向那麵具男人,冷靜地回應:“我還在研究。她的病情複雜,不是短時間內能找到解決辦法的。你的急迫我理解,但醫學不是魔法,需要時間。”
麵具男人微微頷首,“我給你時間,但我要看到結果。”
他徑直走向床邊,深情地握住女人的手,輕輕貼在自己的臉頰旁,那雙深邃眼眸中流露出無儘的溫柔與哀傷。
鹿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男人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寂,他低語著,聲音經過變音器的處理變得模糊不清。
鹿笙的目光在眼鏡與麵具男人之間來回遊移,心中疑惑更甚。
所以,麵具男人和這個女人是愛情,那眼鏡又和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呢!
麵具男人輕撫著沉睡女人的臉頰,“鹿笙,她我交給你了,你要用你最大的能力救她。”
鹿笙眉頭緊鎖,目光望向麵具男人,“我會儘力的,不過,你是誰?你想讓我救人,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找我,為何要將我綁過來?”
麵具男人緩緩轉過身來,他輕聲說道,聲音經過變音器的處理,聽起來既冷漠又神秘:“我是x,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這個世界遠比你想的要複雜,知道的多了,對你不好。你現在隻需要做好你的本分,救醒她,我自然會放你走。”
很快,麵具男人就離開了,小洋樓裡再次被一種壓抑的寂靜所籠罩。
夜色如墨,季宴與技術人員穿梭在昏暗的街道上。技術人員停下腳步,無奈地搖了搖頭,“到這裡,監控就斷了,車輪印也消失了,再這樣盲目找下去,無異於大海撈針。”
季宴的雙眼布滿了血絲,他咬緊牙關,“那就把這條路上的所有監控,不管遠的近的,模糊的清晰的,都給我調出來,一幀一幀地看!她隻要出現過,就不可能不留下一絲痕跡!”
“季連長,這麼多天了,有可能人已經……”話未說完,季宴的雙眼已如炬火般燃燒,他猛地向前一步,鐵鉗般的手緊緊抓住了技術人員的領口,將其整個人提了起來。
“她會沒事!”季宴的聲音低沉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你要是再敢說一句那種話,我殺了你!”他的語氣冰冷,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恐嚇,就像是陳述一個即將發生的事實。
技術人員被勒得喘不過氣,眼中滿是驚恐。“我,我知道了。”
季宴鬆開緊握的手指,技術人員踉蹌後退幾步,大口喘息。
季宴轉身,對身邊另一名隊員下令:“去找監控,把這條路上的每一個攝像頭記錄下來的畫麵都給我調集過來,不論大小,不論清晰度,我要親自過目。”
隨後,他又看向另一人,“還有,聯係畫像師,看看能否根據這些模糊的線索,把那男人的臉給我畫出來。”
深夜,鹿笙輕輕從簡陋的地鋪上坐起,她的目光先是溫柔地落在床上沉睡的女人臉上,隨後,她小心翼翼地起身,赤腳踏過冰涼的地板,每一步都儘量不發出聲響。
她俯身向那一堆雜而不亂的藥材,指尖輕輕掠過每一株草藥,最終挑選出幾味色澤深沉、氣味獨特的藥材。鹿笙將它們輕輕放在一張紙上,細致地用研缽一點點碾碎,藥粉緩緩灑落,空氣中彌漫起一股淡淡的草藥香。
做完這一切,她歎了口氣,藥材還是不夠,看來明天還是需要眼鏡去買點回來。
鹿笙輕輕拉開窗簾一角,凝視著窗外那輪皎潔的明月,她的思緒飄遠,腦海中浮現出季宴那張堅毅而疲憊的臉龐。
季叔叔,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第二日清晨,鹿笙站在窗邊的小桌旁,桌上鋪滿了各式各樣的藥材和實驗器具。眼鏡匆匆進門,手裡提著一隻裝滿草藥的布袋。
鹿笙接過布袋,熟練地從中挑選出幾味鹿笙藥材,隨後將這些藥材用研杵緩緩研磨。
眼鏡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眼神中帶著幾分急切:“你一直在研究這些藥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治療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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