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季宴輕手輕腳地提著食盒回到宿舍,然而,一進門,他就看到鹿笙蜷縮在被子裡,隻露出一小截烏黑的發梢,睡得正香。
他走到床邊,輕輕坐下,食盒放在一旁,然後伸手輕輕掀開被子的一角,露出鹿笙那張略顯蒼白卻依舊美豔的臉龐。
他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唇角,聲音低沉而溫柔:“笙笙,起來吃點東西,不然胃會不舒服的。”
鹿笙像是沒聽到一般,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把整個頭都蒙住了,隻留下一片鼓鼓囊囊的輪廓,繼續沉浸在她的夢鄉中。
季宴無奈地笑了笑,輕輕將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鹿笙那張略帶困意的臉龐,輕聲哄著:“笙笙乖,起床吃點東西,吃完再睡。”
鹿笙的眼皮微微動了動,似乎是在掙紮,但最終隻是嘟囔了一句:“不要吃,困。”說完,她又將頭往枕頭裡埋了埋,整個人蜷縮得更緊了。
季宴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裡既好笑又心疼,他輕輕捏了捏鹿笙的臉頰,聲音更加溫柔:“乖,我喂你,好不好?”
季宴拿來溫水和軟毛牙刷,他一手輕輕托起鹿笙的頭,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另一手細心地為她刷牙。
刷好牙後,季宴又拿起熱毛巾,輕柔地擦拭著鹿笙的臉頰,她的肌膚如同瓷器般細膩,透著淡淡的粉紅。
接著,他端起碗,舀了一勺粥,小心翼翼地吹涼後遞到鹿笙嘴邊。鹿笙張開小嘴,像隻小貓般乖巧地吃下。
給鹿笙喂完飯,季宴輕撫著她的發絲,柔聲道:“你再睡會兒。”
他輕手輕腳地收拾好碗筷,拿起盆和昨晚換下來的被單,緩緩走出房間。
季宴走到水房,將盆放在水龍頭下,打開水,溫熱的水流衝擊著被單上的痕跡,仿佛也在洗淨他們昨夜的旖旎。
祥嫂子端著盆,一臉驚訝地看著季宴,笑道:“喲!季連長,你怎麼還要自己洗衣服啊?你這每天訓練這麼辛苦,怎麼不給媳婦洗?”
季宴抬起頭,手裡揉搓著被單,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我娶媳婦,可不是讓她洗衣服的。她啊,是我用來疼的,哪能讓她做這些粗活。”
祥嫂子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羨慕與讚歎,不由自主地感歎:“季連長,你可真是個好男人啊!”
季宴輕輕推開宿舍的門,生怕一絲聲響驚擾了鹿笙的甜夢。她呼吸均勻而悠長,嘴角似乎還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季宴緩緩走近,彎腰在她臉頰上落下輕輕一吻。“笙笙,我去訓練場了,中午再回來。”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家屬院,軍嫂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低聲議論著。
“你們聽說了嗎?季連長對他那媳婦,簡直是寵上了天!聽說她每天睡到日曬三竿,飯都是季連長打回來喂的,連衣服都不帶自己洗的!”
旁邊的人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夾雜著幾分羨慕與不解。林雅笑道:“季連長怕是被她媳婦迷的暈頭轉向了,這女人如此寵著,還不得上天了。”
鹿笙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她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酸軟的腰,秀眉微蹙,紅唇輕啟,不由得罵了一句:“狗男人。”
話音剛落,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整齊疊放的衣物上,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暖流。季宴的體貼入微讓她既羞澀又甜蜜。她伸手拿過衣服,慢條斯理地穿著。
鹿笙剛下床,腳下一軟,整個人失去平衡,踉蹌著向前撲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就在這時,季宴推門而入,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前,穩穩地將鹿笙攬入懷中。
鹿笙的手臂還是不小心在床上磕了一下,疼得她秀眉緊蹙,紅唇輕啟,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嘶”。
“笙笙,手磕到了?疼不疼?”季宴緊張地捧起鹿笙的手臂,隻見手腕處已是一片紅腫,仿佛嬌嫩的花瓣上被無情地留下了風雨的痕跡。
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心疼與自責,他輕輕地吹著氣,試圖緩解那份疼痛。
鹿笙嗔怪地看了季宴一眼,臉頰微紅,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嬌嗔:“狗男人,都怪你,我的腿到現在都沒力氣。”
季宴聞言,心頭一熱,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他輕輕將鹿笙打橫抱起,溫柔地放在床上,然後半跪在她身前,雙手輕輕握住她纖細的腳踝,眼神中滿是疼惜:“是,都怪我,笙笙,我給你揉揉,這樣會舒服些。”
他溫熱的掌心覆蓋在鹿笙冰涼的小腿上,輕輕地揉捏著,動作輕柔而有力。
“我今晚要休息。”
季宴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好,笙笙說休息就休息。今晚我什麼都不做。”
鹿笙的眼眸裡閃爍著驚喜的光芒,她坐直了身子,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真的?”
季宴看著她這副模樣,心頭一軟,他輕輕點頭,語氣堅定:“真的。”
鹿笙聞言,嘴角微翹,她輕輕晃動著雙腿,撒嬌道:“那我明天也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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