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轉頭看向季夜,溫柔地吩咐道:“老二,你送一下綰綰吧,確保她安全回家。”
季夜點頭應允,眼神中帶著幾分寵溺,他輕輕拉起馮璐的手,又轉頭對蘇綰綰說:“綰綰,走吧,我送你回去。”
蘇綰綰揉了揉眼睛,強打起精神,調皮地笑道:“好。”
店裡,季夫人拉著鹿笙的手,目光中滿是溫柔與歉意,“笙笙啊!老三沒法子回來,陪你試婚紗,你會不會難過?”
鹿笙輕輕搖了搖頭,“不會的,阿姨,有您和大家陪著,我已經很開心了。”
從婚紗店出來,張棋打開車門,鹿笙和季夫人並肩走向車旁。就在這時,一輛失控的麵包車從斜對麵猛然衝出,季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僵硬在原地。
張棋眼疾手快,幾乎出於本能,猛地一把將鹿笙和季夫人撲倒在地,滾落在路邊的花壇旁。那輛失控的車在距她們不到一米處轟然停下,塵土飛揚。
張棋迅速從地上站起,滿臉焦急地詢問:“小嫂子,夫人,你們沒事吧?”
季夫人臉色尚未恢複,但已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她不顧自己的疼痛,雙手顫抖著去扶鹿笙,眼中滿是關切:“笙笙,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鹿笙被季夫人扶起,臉色微微發白,但依舊強作鎮定地搖了搖頭,目光中滿是後怕。
張棋見鹿笙和季夫人均無大礙,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他迅速轉身衝向那輛麵包車,車門因撞擊已嚴重變形,他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其拽開。
車內,一個中年男人滿臉是血,眼神迷離,顯然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張棋一把將他從駕駛座上拖出,厲聲質問:“你怎麼開的車?!這路上行人這麼多,你知不知道你差點闖下大禍!”
男人痛苦地呻吟著,雙手捂住額頭,鮮血從指縫間滲出,場麵觸目驚心。
鹿笙的眼眸驟然瞪大,她不可置信地盯著那個滿臉血汙的男人,身形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音:“你……你怎麼出來了?”
男人咧開嘴,露出一個扭曲卻帶著詭異滿足感的笑容,血液沿著他的嘴角緩緩滑落,他卻毫不在意,隻是死死地盯著鹿笙,“笙笙,我出來了,你驚喜嗎?”
鹿笙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她緊緊握著季夫人的手,指尖因恐懼而不自覺地用力,“張棋,快報警!”
話音未落,那滿臉血汙的男人竟從衣兜裡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野獸,猛地朝著鹿笙撲來。
季夫人驚恐地尖叫起來,而鹿笙隻能瞪大眼睛,身體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棋如同一道閃電般衝上前,他飛起一腳,精準地踢中了男人持刀的手腕,隻聽“哐當”一聲,鋒利的刀刃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的弧線,狠狠地砸在了不遠處的地麵上。
張棋順勢一撲,整個人壓在了男人身上,將他牢牢地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男人趴在地上,嘴角掛著詭異的笑,眼神中滿是瘋狂與執著,他掙紮著喊道:“笙笙,你逃不掉的,這是你欠我的!”
季夫人聞言,臉色驟變,她緊皺眉頭,目光在鹿笙和那個被製服的男人之間來回遊移,“笙笙,這是誰啊?你……你和他有仇?”
鹿笙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鹿振東,我的……我的親生父親。”
季夫人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聲音顫抖:“可他不是在牢裡嗎?怎麼出來了?”
話音未落,遠處警鈴聲大作,由遠及近,愈發刺耳。幾輛警車呼嘯而至,停在了婚紗店門口。
警局內,江老爺子匆匆趕來,一臉焦急與擔憂。他穿過長廊,步伐穩健卻帶著幾分急切,眼神在搜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終於,在審訊室外的長椅上,他看到了鹿笙,她呆呆地坐在那裡,眼神空洞,臉色蒼白如紙。
江老爺子快步上前,一把將鹿笙摟入懷中,聲音帶著幾分哽咽:“笙笙,外公來了,彆怕啊!”
鹿笙的頭靠在江老爺子的肩頭,淚水無聲地滑落,浸濕了老人的衣襟。
季夫人輕輕推開審訊室的門,神色略顯疲憊卻帶著一絲釋然。看到江老爺子的身影,她微微一笑,“老江,你來了。”
江老爺子聞聲抬頭,眼中閃過一抹感激:“今日真是多虧了你。”
季夫人輕輕擺手,“笙笙是我兒媳婦,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這時候,季蛐白也匆匆趕了過來,神色緊張,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他目光急切地掃過季夫人,“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季夫人搖了搖頭,“沒事,就是受到了點驚嚇。多虧張棋反應快,笙笙也安然無恙。”
季蛐白鬆了口氣,“那就好。”他轉頭看向江老爺子,皺著眉問道:“老江,怎麼回事?鹿振東不是在牢裡嗎?怎麼出來了?”
江老爺子眉頭緊鎖,“目前還不清楚,得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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