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季宴坐得筆直,鹿笙側頭,溫柔地看向季宴,“季叔叔,你是不是難受?要不我們靠邊停一下,你休息會兒?”
季宴輕輕搖頭,“不難受,笙笙。彆擔心,我沒事。”
剛說完,季宴就閉上了眼睛,靠著座椅沉沉地睡著了,呼吸變得均勻而悠長。
鹿笙輕輕側過身,微微撅起嘴,輕聲呢喃:“還說沒事,明明就醉了,還強撐著。”隨即,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撫平季宴微蹙的眉頭。
到了季家大門前,夜色已深,張棋迅速下車,繞到另一邊,恭敬地打開車門,輕聲說:“小嫂子,我幫你將宴哥扶下車吧!”
鹿笙輕輕點頭,張棋剛伸手,季宴猛地睜開眼睛,眼神淩厲如刃,一隻手死死扣住張棋手腕處的命門,“你想做什麼?”
張棋被他突如其來的氣勢震懾,臉色微變,卻仍保持著鎮定:“宴哥,你彆緊張,我隻是想扶你下車。”
鹿笙見狀,連忙握住季宴那隻還緊握著張棋手腕的手,“季叔叔,你快放開張棋,他是想幫你下車呢。”
季宴的眼神逐漸從淩厲轉為迷茫,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緩緩鬆開了手。
張棋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紅痕,他神色複雜地看了季宴一眼,隨即退開幾步,不敢再輕易上前。“小嫂子,我忘了,宴哥受過嚴格的訓練,他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旁人很難近身。”
鹿笙溫柔地扶著季宴,目光轉向張棋,輕聲道:“那你去屋裡看看季二哥回來了沒有,幫我喊他出來扶一下季叔叔。”
張棋連忙應聲,快步向屋內跑去。不一會兒,季夜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連忙上前,一臉關切地伸出大手想要扶住季宴。剛觸及季宴的手臂,季宴卻像是被觸碰了逆鱗,猛地一轉身,動作敏捷而有力,直接將季夜的手反扣在背後。
季夜毫無防備,瞬間被這股力量帶動,疼得他臉色扭曲,嘴巴大張,哇哇大叫起來:“哎喲!老三,你這是乾什麼啊!疼死我了!”
鹿笙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連忙上前勸阻:“季叔叔,你快放開季二哥,他是來幫你的!”
季宴聽了鹿笙的話,緩緩放開了季夜。季夜嚇得連忙後退幾步,與季宴拉開距離,一隻手還撫著被反扣得生疼的手臂,臉色未複,心有餘悸地說:“笙笙,這個忙我是幫不了了,老三這酒後的勁兒,我可受不了。你還是趕緊帶他進屋休息吧。”
鹿笙雙手輕輕抱住季宴的手臂,“季叔叔,我扶不動你,你得起來跟我走,好不好?我們回家。”
季宴緩緩睜開了那雙略顯迷蒙的眼眸,他微微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笑意,整個身體雖然還有些搖晃,卻已努力站直。
鹿笙將季宴小心翼翼地扶回房間,讓他平穩地躺在床上。季宴一沾床,便沉沉睡去,呼吸漸漸平穩,鹿笙輕手輕腳地幫他蓋好被子。
季夜一進門,便打趣道:“老三喝醉了還對笙笙特殊對待呢!我們幾個靠近都不行,笙笙靠近一點事沒有。”
季夫人輕輕拍了拍季夜的肩膀,嗔怪道:“行了行了,彆打趣你弟弟了,他喝成這樣,你也忍心。”
鹿笙微微皺眉,望著沉睡中的季宴,心中滿是心疼。她轉頭看向季夜,輕聲說:“二哥,能不能幫忙給季叔叔洗個澡啊!”
季夜一聽,連連擺手,“彆!笙笙,我還想多活幾年,不想英年早逝。要不,我給你打點熱水,你幫他擦一下算了。”
鹿笙想了想,隨即點頭說:“那好吧!麻煩二哥了。”
季夜端著一盆溫熱的水,腳步輕快地走進房間,輕輕放在床邊,然後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房門,轉身對鹿笙說:“笙笙,老三要是也對你動手,你記得喊我哈!”
鹿笙輕輕應了聲,接過季夜遞來的溫熱毛巾。房間內隻點著一盞昏黃的壁燈,映照著季宴沉睡中仍緊鎖的眉頭,鹿笙動作輕柔地開始為他擦拭臉龐。
季宴似乎感受到了這份溫柔,嘴角不經意間勾勒出一抹淺笑,仿佛在做著什麼甜蜜的夢。
鹿笙放下毛巾,正要起身,季宴忽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了鹿笙的手腕。
鹿笙被季宴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她抬頭,對上季宴那雙半睜半閉、迷蒙卻帶著一絲執著的眼眸。季宴的手緊緊攥著她的手腕,溫暖而有力,仿佛害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
“笙笙……”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像是從遙遠夢境中傳來的呼喚。
鹿笙心下一軟,溫柔地回應:“我在,季叔叔,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是頭疼還是胃難受?”她試圖抽回手去查看他的情況,但季宴握得更緊了,仿佛要將她的力量也一並汲取。
季宴的眼神變得熾熱,他低啞的嗓音在鹿笙耳邊響起:“我要你。”
鹿笙瞳孔猛地一縮,還未及反應,整個人就被季宴強大的力量壓在了柔軟的床上。
季宴的身體覆蓋上來,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重量和熱度。他的唇如狂風暴雨般壓了下來,帶著濃烈的酒香和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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