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鹿笙在季宴的懷抱中微微蜷縮,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似乎還在夢中呢喃。季宴睜開深邃的眼眸,滿是寵溺地望著懷中的小人兒,輕輕伸手關掉了床頭櫃上不停響動的鬨鈴。
他輕輕拍了拍鹿笙的背,鹿笙似乎感受到了季宴的溫暖,往他懷裡蹭了蹭,找了個更舒適的姿勢,呼吸漸漸變得平穩而綿長。
不一會兒,鹿笙的手機鬨鈴也打破了清晨的寧靜,鹿笙迷迷糊糊地伸手,胡亂地在空中抓著,最終準確地環住了季宴精壯的腰身,小臉緊貼在他溫熱的胸膛上,咕噥了一聲:“吵。”
季宴低笑一聲,他溫柔地拿起鹿笙的手機,拇指輕輕一劃,鬨鈴聲戛然而止。
他試圖輕輕扒開鹿笙緊緊纏繞在他腰間的小手,可鹿笙像是夢中遇到了什麼珍寶,抱得更緊了,小臉蛋在他胸口蹭了蹭。
季宴的心瞬間柔軟得一塌糊塗,他低頭,用鼻尖輕輕蹭了蹭鹿笙的發頂,“笙笙,你再不放開我,上班要遲到了。乖,放手。”
鹿笙似乎聽到了他的話,睫毛輕顫了幾下,緩緩睜開眼,迷蒙的眼眸中還帶著幾分剛醒的慵懶與不舍。她迷迷糊糊地看著季宴,小手逐漸鬆開,嘴裡咕噥著:“好吧,那你早點回來。”說完,又往被子裡縮了縮,重新陷入了夢鄉。
季宴好笑地摸了摸鹿笙的頭,輕聲笑道:“是誰昨天晚上定了鬨鐘,信誓旦旦地說今天早上要早起陪葉苗苗散步的?現在倒好,小懶貓一隻。”
鹿笙聞言,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坐起身來,“都怪你,鬨騰了一晚上,我都困死了。”
說完,鹿笙又軟綿綿地躺了下去,將臉埋進枕頭裡,隻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和微亂的長發。
季宴站在床邊,他微微俯身,聲音低沉而溫柔:“你再睡會兒,我和葉苗苗說一聲,嗯?”
鹿笙悶在枕頭裡,聲音含糊不清:“好。”
季宴笑著伸手幫她把淩亂的發絲撥到耳後,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關門時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鹿笙已經蜷縮成一團,呼吸均勻,睡得正香。
直到中午,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鹿笙從沉睡中喚醒。她迷迷糊糊地摸索著手機,接通了電話,耳邊傳來葉苗苗略帶委屈的聲音:“笙笙,說好陪我散步的,這都中午了,你還沒起呢?”
鹿笙猛地驚醒,歉意湧上心頭,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不好意思地笑道:“苗苗,對不起啊,我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一不小心就睡過頭了。”
葉苗苗在電話那頭好笑地說:“你季叔叔說,讓我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說你早飯沒吃,不能中午飯也不吃,趕緊起床。”
鹿笙掛斷電話,迅速從床上爬起。
門鈴聲突兀地響起,劃破了房間內的寧靜。鹿笙匆忙從床上跳起,小跑著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就見葉苗苗挺著個大肚子,手裡提著保溫盒,笑眯眯地站在門外。
葉苗苗輕輕拍了拍鹿笙的肩膀,佯裝生氣道:“還說你照顧我呢!瞧你這副樣子,分明是我來照顧你這個小懶貓了。趕緊洗漱去,我把早餐和午餐都給你帶來了,趁熱吃。”
鹿笙紅著臉,低頭輕聲道:“要不,吃完飯我陪你去散步?算作補償。”
葉苗苗見狀,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假裝嚴肅地點點頭:“那好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就勉強答應你了。”
鹿笙連連點頭,轉身快步走向衛生間。不一會兒,她便洗漱完畢,回到餐桌前。保溫盒裡的飯菜還冒著熱氣,香氣撲鼻。“苗苗,你吃了嗎?”
葉苗苗笑著擺擺手,挺著孕肚在沙發上坐下,說道:“我早就吃過了,你放心吃吧。你這賴床的毛病也該改改了,早上總是不吃飯,對身體不好。”
鹿笙邊吃邊辯解道:“我也不是每天都這樣,就是沒事的時候睡會懶覺嘛!這段時間我在陵縣,基本都睡不了覺的。”
葉苗苗搖頭歎氣說:“說你懶吧!忙起來的時候幾乎是不眠不休,說你勤快吧!休息的時候,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賴在床上。”
鹿笙正吃得津津有味,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嘴角還掛著幾粒米飯,模樣既俏皮又可愛。葉苗苗忍俊不禁,抽出紙巾,輕柔地為她拭去嘴角的飯粒。
“每次嘮叨你,你就做出這副可愛的樣子,真是的。”說著,葉苗苗輕輕點了點鹿笙的鼻尖。
鹿笙眨巴著大眼睛,滿臉笑意地望著葉苗苗,撒嬌道:“苗苗,你最好啦!”
葉苗苗笑著催促道:“趕緊吃,吃完陪我出去,剛好要去超市買點寶寶用的東西。”
鹿笙滿口答應,快速扒拉著碗裡的飯菜,不一會兒,鹿笙便放下碗筷,抽出紙巾擦了擦嘴,站起身來,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
到了超市,鹿笙推著購物車,緊跟在葉苗苗身旁。
葉苗苗邊說邊從貨架上拿起一包小襪子,轉頭看向鹿笙,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對了,平常看到張棋跟著你,今天怎麼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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