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見狀,動作輕柔地將鹿笙的頭靠在了自己堅實的肩上。鹿笙原本就淺眠,這一靠,她立刻驚醒,秀眸猛地睜開,眼底閃過一絲驚慌與戒備。
她試圖掙脫,卻發現黑鷹的手臂穩穩地環住了她的肩膀,如同一道無形的牢籠,既溫暖又束縛。
月光下,黑鷹的麵具泛著冷冽的光,而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彆怕。”
鹿笙輕輕搖了搖頭,她強打起精神,笑道:“我不困了。”
黑鷹微微側頭,麵具下的眼眸似乎閃過一抹柔和的光。“你不用如此怕我,我不會傷害你。”
鹿笙咬了咬下唇,“我知道,但是我是有丈夫的人,不能和彆的男子太親密。”說著,她試圖直起身子。
黑鷹的手臂微微一僵,隨即緩緩鬆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很喜歡你的丈夫?”
鹿笙輕輕點頭,眼中洋溢著溫柔的光芒,“嗯!很喜歡。”
黑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他輕輕歎了口氣,“為什麼選擇他?是因為他有權有勢,還是因為他能給你想要的生活?”
鹿笙輕輕搖頭,她的眼神變得遙遠而深邃,“不知道,可能第一眼認定就是他吧。”
江家老宅內,江老爺子端坐在太師椅上,神色凝重。他緩緩開口:“黑鷹那邊回話了,去他們給的地址接人。”
季宴聞言,他迅速拿起車鑰匙,大步流星地向門口走去。
一處莊園內,晨曦初破,鹿笙被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禮貌地帶到了院子裡,遠遠地,她就望見了季宴那挺拔的身影。
鹿笙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她歡快地奔跑起來,撲進季宴懷裡,“季叔叔。”
季宴緊緊擁抱著鹿笙,目光焦急而細致地掃過她的全身。“笙笙,有沒有受傷?”他的聲音裡滿是關切與緊張。
鹿笙輕輕搖頭,她仰起臉,擠出一抹微笑。“沒有,我很好,黑鷹沒有傷害我。”
季宴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他深吸一口氣,仿佛將懸著的心緩緩放下。
他摩挲著鹿笙的臉頰,眼神中滿是心疼與憐惜,輕聲問道:“是不是嚇到了?”
鹿笙輕輕點頭,眼眸裡仍殘留著一絲未散的驚悸,“嗯!有一點,不過還好。”
季宴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他輕輕攬住鹿笙的肩膀,兩人緩緩向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走去。“我帶你回家。”
莊園某棟樓上,落地窗前,黑鷹孤獨的身影被晨曦拉長,他靜靜地站立,目光穿越薄霧,定格在鹿笙離去的方向。
黑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鹿笙離去的方向,未曾收回。身後的助理輕聲問道:“先生,您的身份其實可以將她留下來,為何?”
黑鷹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回答:“她不屬於這裡,也不屬於我。”
回到江家老宅,鹿笙剛踏入大門,江老爺子便急切地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笙笙,有沒有受傷?快讓外公看看。”
鹿笙輕輕搖頭,軟糯的聲音中帶著撒嬌的意味:“外公,我沒事,您彆擔心。”
江老爺子眉頭微皺,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好,沒事就好。笙笙啊!你見到黑鷹了?”
鹿笙輕輕點頭,“嗯!不過他戴著麵具,還用了變聲器。”
江老爺子神色凝重,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那他有沒有說什麼?”
鹿笙輕輕晃了晃頭,她眼神中帶著一絲茫然與不解,繼續說道:“沒有,他好像並不想傷害我,而且,他下麵的人抓我,似乎不是他下的令。我總感覺,他對我的態度很奇怪,像是他認識我。”
江老爺子沉吟片刻,“笙笙,黑鷹那邊,你少接觸。他的世界太複雜,不是你能涉足的。至於章家的人,你最近就不要見了。章家那小子,就看他的命了。”
鹿笙聞言,輕輕咬了咬嘴唇,心中五味雜陳。她輕輕點頭,聲音細若蚊蚋:“外公,我知道了。”
江老爺子溫柔地拍了拍鹿笙的手背,輕聲說:“去樓上休息吧!這一晚上定是受了不少驚嚇。”
季宴拿著醫藥箱,輕輕推開房門,步伐穩健地走到鹿笙身旁。他溫柔地坐下,輕聲說:“腳給我看看。”
鹿笙一愣,秀眉微蹙,有些疑惑地望著季宴,“季叔叔,你怎麼知道我的腳受傷了?”
季宴輕輕拉起鹿笙的右腳,仔細檢查著,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腳受傷了為什麼不說?還有手腕,你當我看不見?”說著,他輕輕握起鹿笙纖細的手腕,那裡果然有一道淺淺的淤青。
鹿笙微微低頭,眼神中帶著幾分愧疚與心疼:“就是小傷,我怕你難過,就沒說。”
季宴的動作輕柔而熟練,他邊給鹿笙揉捏著腳踝,邊緩緩開口,“章宇軒醒了。”
鹿笙聞言,猛地抬頭,眼眸中閃過一抹驚喜與關切,“醒了?他真的醒了嗎?”說著,她試圖從床上坐起,卻因動作太急扯動了腳踝,疼得她輕輕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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