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鹿笙準時到達。男人早已等候多時,他緊張又期待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用藍布精心包裹的小包,雙手顫抖著遞向鹿笙。“鹿神醫,這是您要的銀針。”
鹿笙輕輕接過那藍布小包,指尖觸碰到男人因緊張而微微濕潤的掌心。“我先給你把把脈吧!”
男人緊張地望著鹿笙,聲音略帶顫抖:“怎麼樣?鹿神醫,這病能治嗎?”
鹿笙輕輕點頭,神色篤定:“沒什麼大問題,我給你紮幾針就行。”
男人連忙應聲:“哦!好,麻煩鹿神醫了。”
鹿笙剛準備伸手施針,突然間,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她的眼前開始發黑,身體不自覺地搖晃起來。
張媽見狀,大驚失色,連忙伸手扶住鹿笙,焦急地喊道:“夫人,您怎麼了?可彆嚇我啊!”
鹿笙輕輕扶額,秀眉微蹙,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這幾日沒休息好,確實有些頭暈。”
張媽滿臉焦急,眼中滿是心疼,一邊輕撫著鹿笙的背,一邊念叨:“夫人,您懷著孕,還不能和家裡人見麵,這南家大院規矩又多,您每天擔驚受怕的,這身體怎麼能吃得消啊!”
男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連忙上前一步,關切地問道:“鹿神醫,您還好吧?要不先休息一下?”
鹿笙輕輕搖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沒關係的,我們繼續。你的病情不能拖,我既然答應了幫你,就一定會做到。”
說著,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鹿笙的手指靈巧地穿梭在銀針之間,每根針都仿佛有了生命,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顫動。
收針後,鹿笙身形一晃,噗的一聲,嘴角噴出一抹鮮豔的血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了張媽驚慌失措的懷裡。
張媽的心猛地一緊,眼眶瞬間泛紅,她緊摟著鹿笙,聲音哽咽:“夫人,您這是何苦呢?為了彆人,把自己的身子都熬壞了。”
男人慌張地上前幾步,聲音中滿是焦急:“鹿神醫,您怎麼了?這可如何是好?”
鹿笙輕輕擺了擺手,“沒事的,就是剛剛耗費太多心神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你這病才剛剛開始治療,一個療程尚未結束,明日還是需要繼續施針的。”
男人眼眶微紅,“鹿神醫,要不還是算了吧!我不能讓您為了我這條命,損害自己的身體。您看看您,都吐血了,這怎麼能行呢?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這心裡,一輩子都過意不去啊!”
鹿笙勉強撐起虛弱的身體,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思念與無奈,她輕聲說道:“沒事的,我隻是太想念我的家人了,尤其是我的丈夫。你能不能想辦法幫我送一封信給他?就說我一切安好,勿念。”
男人聞言,麵露為難之色,他搓了搓雙手,猶豫道:“鹿神醫,不是我不願意幫您,實在是南家大院的規矩太嚴了。我們每次離開的時候,都要被仔細搜身,任何物品都帶不出去的。您的信,我怕是……”
鹿笙聞言,眼神微微黯淡,但她還是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輕聲安慰道:“沒關係的,我理解。是我自己太心急了。”
男人急切地擺了擺手,眼中滿是真誠:“鹿神醫,要不,您想和您丈夫說什麼,您告訴我,我給您口述行嗎?”
鹿笙微微抬眸,望向男人那真摯的臉龐,她輕輕咬了咬唇,似乎在斟酌著詞句:“會給你帶來麻煩嗎?如果對你不好,就算了。”
男人連忙搖頭,一臉誠懇:“沒事的,鹿神醫,我們離開南家大院後,他們就管不著我們了。”
鹿笙輕輕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微笑,“你和我丈夫說,我想念南城的義診時光了。那時候,南城的大人物們也都來了,都對我的醫術讚不絕口,我感覺所有的辛苦和努力都得到了回報。”
男人聞言,他緩緩點頭,仿佛是在承諾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鹿神醫,您放心,我一定把您的話一字不差地帶到。”
男人匆匆離開後,張媽心疼地拿出一塊潔白的手帕,輕輕拭去鹿笙唇角那抹刺眼的血跡。“夫人,您就為了傳一句話,咬破自己的舌尖,這得多疼啊?”
鹿笙嘶了一聲,秀眉緊蹙,纖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唇角,那裡還殘留著淡淡的血痕。“張媽,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就覺得超疼的。”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嬌嗔。
張媽聞言,噗呲一聲笑了,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滿是慈愛,“夫人,我終於明白為何少爺對您百般寵著了。”
鹿笙聞言,微微一愣,“為何?”
張媽輕拍著鹿笙的手背,眼中滿是溫柔與疼惜,“因為您委屈起來,那模樣就像是春日裡最嬌弱的花朵,讓人忍不住想要嗬護。鐵石心腸都能被您融化,更何況是將您放在心尖上的少爺。您這受了委屈的小模樣,我看了,這心裡啊,也是跟貓抓似的,難受得緊。”
鹿笙笑著:“哪有張媽您說的那麼誇張。”
張媽滿臉憂慮地問道:“夫人,您給少爺傳的那句話,少爺能明白嗎?”
鹿笙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複雜與無奈。她緩緩搖了搖頭,秀眉微蹙,“我也不是很清楚,但願他能懂我的意思吧。”說著,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撫上小腹。
江家老宅,書房內,季宴他站在書桌旁,轉向正坐在太師椅的江老爺子。
“外公,笙笙的意思是,讓帝都那些有地位、有聲望的人都以她在南家義診的名義前去。”
江老爺子皺著眉,眼神中透露出不解與擔憂,他緩緩開口:“笙笙讓這麼多人都去南家做什麼?”
季宴緊抿著唇,“我曾私下與南司音見過麵。她的意思是,南家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想,笙笙或許是想借由這些有地位之人的力量,在人前揭開南家的遮羞布,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江老爺子神色凝重,目光如炬,他沉吟片刻後,對季宴道:“季宴,你和黑鷹那邊通個氣,他應該比我們更了解南家。南家盤踞多年,根深葉茂,若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單憑笙笙一人之力,恐怕難以撼動。”
季宴聞言,神色一凜,“好,我這就聯係黑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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