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的呼嘯撕破了村莊的寧靜,由遠及近,愈發刺耳。警察們迅速下車,訓練有素地散開,包圍了混亂的人群。領頭的警官手持擴音器,聲音穿透喧囂:“所有人,不準動!手抱頭,蹲下!”
村民們開始慌亂起來,有的試圖逃跑,有的則呆立原地,不知所措。村長臉色鐵青,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卻也不得不順從地舉起雙手。季星星躲在鹿笙懷裡,小臉蛋貼在她的胸口,顫抖漸漸平息,隻餘下抽噎聲。
昏暗的小黑屋內,一盞昏黃的燈泡懸掛在天花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鹿笙的雙手被冰冷的手銬緊緊束縛,她坐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椅上,眼神中帶著幾分迷茫與無辜。
一名警察站在她對麵,手裡拿著記錄本,眼神銳利如刀,聲音低沉而有力:“姓名,年齡,職業,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鹿笙的喉嚨有些乾澀,她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我叫鹿笙,今年……”
季宴提著沉甸甸的藥材包,剛踏入村口,目光便敏銳地捕捉到了不遠處的一幕,心臟瞬間緊縮。村長一行人粗魯地拽著季星星,小家夥滿臉淚痕,小小的身軀在幾個大人之間顯得格外無助。
季星星一眼看到了季宴,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聲音帶著哭腔,“季爸爸,救我!”
季宴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他大步流星地衝上前去,藥材包在地上滾落,散落一地,也顧不上撿拾。
村長一見是季宴,臉色瞬間變得如同白紙,眼睛瞪得滾圓,驚恐萬狀。他身後的幾個手下也瞬間亂了陣腳,紛紛四散奔逃。
季宴怒火中燒,一個箭步衝上前,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扼住了村長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雙腳離地。村長雙手徒勞地抓著季宴的手臂,臉漲得通紅,喉嚨裡發出“咕咕”的窒息聲。
“你做了什麼?!”季宴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雙眼如同噴火的猛獸,直視著村長,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季星星的小臉蛋上淚痕交錯,聲音帶著哭腔:“季爸爸,警察抓了笙笙媽媽,還有趙叔叔!”
問詢室內,燈光刺眼而冰冷,鹿笙隻覺得無比的疲憊,眼皮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整個人都要昏昏欲睡。突然,警察猛地一拍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鹿笙猛地驚醒,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雙眼瞬間瞪大。“你抓了我,劉局長知道嗎?”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力量,仿佛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警察的臉色微微一變,手中的筆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在紙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呢!給我老實交代。”
鹿笙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利,她微微揚起下巴,直視著那名警察:“你和村長是什麼關係?我要求調查此事的公正性。”
警察的臉色一沉,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他猛地一拍桌子,試圖掩蓋自己的失態:“你彆想轉移話題!你慫恿趙大海打人是事實,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
忽然,問詢室的門猛地推開,季宴一臉陰沉地站在門口,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低氣壓。
跟在季宴身後的劉長青,一臉難以置信地搖著頭,聲音中滿是痛心:“陳泰,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利用警察的身份做這些事情!你對得起身上這身製服嗎?”
陳泰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局長,鹿笙和趙大海在五星村打人,我隻是執行公務。”
劉長青眼神淩厲,從口袋裡掏出一疊厚厚的文件,狠狠地摔在陳泰麵前的桌子上。“你自己看看,這些都是什麼!紅星福利院的賬目,你和村長的秘密交易記錄。這些年,你利用職權,聯合五星村村長與紅星福利院做的違法亂紀的事情,簡直喪心病狂。”
文件散落一地,紙張隨風輕輕翻動,上麵的字跡密密麻麻,如同無數隻眼睛,冷冷地盯著陳泰。
陳泰的身體開始顫抖,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局長,您聽我解釋……”
劉長青揮了揮手,兩名警察立刻上前,架起臉色慘白、雙腿發軟的陳泰,迅速離開了問詢室。
季宴大步上前,手中的鑰匙在冰冷的鐵銬上發出“哢嚓”一聲輕響,鹿笙的雙手終於重獲自由。
季宴輕輕拉起鹿笙的手,細心地檢查著每一寸肌膚,仿佛要確認她是否安然無恙。“笙笙,有沒有受傷?”
鹿笙抬頭望向季宴,聲音還帶著一絲顫抖:“季叔叔,星星被村長帶走了。”
季宴溫柔地握住她的手,“笙笙,沒事了。”
季星星正被一位女警溫柔地牽著走進來,小家夥的小臉蛋上還掛著淚痕,一看到鹿笙,她立刻掙脫女警的手,飛奔過來,緊緊抱住鹿笙:“笙笙媽媽!”
鹿笙將季星星緊緊摟在懷裡,眼眶微紅,聲音裡滿是心疼:“星星,你沒事吧?村長有沒有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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