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一聽,臉色瞬間變得苦哈哈的,他朝樓下喊道:“爸,媽,你們這也太偏心了吧!怎麼就不想想我呢?”
季塵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對季夜說道:“該!讓你擅自和南氏合作,媽這口氣不消,房間你是回不去了。”
季夜誇張地張開雙臂,一臉委屈地喊道:“我要抗議!這家是沒法待了!媽偏心就算了,連爸你也跟著起哄!我抗議!強烈抗議!”
此時,庭院中的鹿笙和馮璐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馮璐笑著笑著,突然臉色一變,手本能地捂上了圓滾滾的肚子,秀眉緊蹙,輕聲呼道:“疼……”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
季夫人神色瞬間變得緊張無比,她慌忙上前幾步,雙手輕輕扶住馮璐,焦急地問道:“小璐,怎麼了?”
一旁的鹿笙也是神色一變,急忙上前,她伸手輕輕搭在馮璐的脈搏上,“二嫂,你這是要生了。”
季夫人臉色驟變,聲音裡帶著幾分慌亂:“啊!要生了?這也沒到預產期啊,怎麼提前了?”她慌忙扭頭喊道:“老二,快!快叫救護車!小璐要提前生了!”
庭院中頓時亂作一團,季夜急忙下了樓,拿出手機,迅速撥打了急救電話。
鹿笙則輕輕扶著馮璐,讓她慢慢坐下,輕聲安撫著:“二嫂,彆怕,深呼吸。”
馮璐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她緊緊抓著鹿笙的手,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助。
季夜急得滿頭是汗,目光緊緊鎖定在馮璐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焦急地喊道:“小璐,你臉色都白了,還出了這麼多汗,這可如何是好啊?”
季夫人也慌了神,但她努力鎮定下來,對季夜吩咐道:“你快去開車,送小璐去醫院!快!彆耽誤了時間。”
季夜聞言,立刻轉身向車庫狂奔而去。不一會兒,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出,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
車後座上,馮璐緊咬著下唇,疼痛讓她幾乎要昏厥過去,鹿笙在一旁不斷地輕聲安慰,試圖緩解她的緊張情緒。
季夜臉色慘白,雙手緊握成拳,不停地顫抖著,他慌亂地看向季夫人,聲音帶著一絲絕望:“不,不行,我手和腳都在發抖,開不了車。”
季宴匆匆趕來,一把將季夜拉下了車,語氣不容置疑:“我來開!”隨後,他迅速坐進了駕駛室,發動車子,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車子猛地向前衝去。
季夜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緊緊追隨著那漸漸遠去的車尾燈,心中焦急萬分。他猛地回過神來,急得直跺腳,大聲喊道:“還有我啊!我好歹是孩子的爸,你讓我上車啊!”
醫院裡,燈光蒼白而冷冽,長廊儘頭手術室的紅燈刺眼地亮著。
季宴陪在鹿笙身旁,兩人靜默地坐在冰涼的金屬凳子上,彼此的呼吸都似乎能清晰可聞。
季夫人則在一旁焦急地來回踱步,雙手緊緊交疊在一起,嘴裡念念有詞,似乎在無聲祈禱。
這時候,一位身著綠色手術服的醫生匆匆走出手術室,口罩上方的眼神透露出嚴肅與急切。他掃視了一圈焦急等待的家人,最終將目光定格在季夫人身上,聲音沉穩卻帶著不容忽視的緊迫:“情況有些棘手,產婦目前自然分娩困難,我們需要立即進行剖腹產。請問產婦的丈夫在哪裡?需要他儘快簽字同意手術。”
季夫人聞言,臉色更加蒼白,她慌忙看了看,“丈夫,她丈夫沒來啊!我,我是她婆婆,我可以簽嗎?”
醫生皺了皺眉,神色凝重:“原則上需要患者丈夫簽字,但情況緊急,你簽也可以。”
季夫人手心裡滿是汗水,簽字時,筆尖幾次滑出紙張。她緊張地咽了口唾沫,目光緊緊盯著醫生,聲音微微顫抖:“醫生,一定要保證她們母子平安。”
季夜喘著粗氣,剛踏進醫院走廊,就急切地喊道:“媽,小璐怎麼樣了?孩子生了嗎?”
話音未落,季夫人的一巴掌已狠狠落在他的肩膀上,帶著責備與心疼。“你怎麼現在才來!一來就問生沒生,生孩子哪有那麼快的,那是要去鬼門關走一趟的,你以為容易嗎?”
季夜揉著被母親拍疼的肩膀,一臉無辜又焦急。“那我剛剛不是被你們丟下的嗎?媽,你快說,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季夫人看著他這副模樣,她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凝重:“還在手術室裡,醫生說小璐自然分娩困難,已經轉剖腹產了。”
季夜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顫抖:“怎麼還要動刀子啊!危險嗎?”
季夫人看著他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裡也是一陣心疼,但語氣依舊嚴厲:“在身上拉一刀,你說危不危險?”
季宴輕輕握住鹿笙纖細冰涼的手,指腹摩挲著她手背上的脈絡。
鹿笙抬頭,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裡映著季宴緊鎖的眉頭和不安的神色,她溫柔一笑,輕聲說:“季叔叔,彆擔心,有我在呢。如果二嫂真的有什麼事,我就進去幫她。”
季宴的目光溫柔而深邃,他輕輕將鹿笙額前散落的發絲撥至耳後,“笙笙,我是擔心你。”
鹿笙聞言,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嗯?擔心我?”
季宴深情地凝視著鹿笙,眼神中滿是疼惜與憂慮。他輕輕撫上鹿笙的腹部,聲音低沉:“笙笙,幾個月後你也要生了。二嫂有你這個神醫在,可若是你進了手術室,到那時,誰來為你的安危保駕護航呢?”
鹿笙輕輕握住季宴摩挲她臉頰的大手,她輕聲細語道:“季叔叔,彆擔心,不會有事的。現代醫學這麼發達,而且我自己也懂醫,會多加小心的。”
季宴的眼眸中滿是疼惜,他緩緩將鹿笙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感受著那份來自她掌心的溫暖,歎了口氣,聲音低沉而自責:“是我不好,應該再堅持堅持,不應該同意讓你生的。”
鹿笙笑靨如花,眼中閃爍著俏皮的光芒:“哎呀!季叔叔,你就彆擔心了,還有好幾個月呢!你現在就這麼擔心,真到了那麼一天,你豈不是要嚇死?”
季夜焦急地等在手術室門外,聽著季宴與鹿笙的低語,心中愈發煩躁。他忍不住開口打斷:“喂?我媳婦還在生呢!你們兩個能不能走遠點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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