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讓你多出去走走,看看這個世界的廣闊,去聽聽鄧毅的所見所聞。”
江清辭聲音還算平和回道。
侯安邦本來是非常不屑去拜訪鄧毅,可現在聽了江清辭的話後,決定暫時放下自己的成見,去拜訪一下鄧毅。
江清辭覺得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應該會去找鄧毅了解那個新大陸,等他們感受到異族的威脅後,他們就會自然而然的接受炸藥。
所以他輕吐出一口氣,做著最後的總結,“這個廣袤的世界,遠遠超出了我們現有的認知。我們不敢妄斷,其他地方的人們是否已經創造出超越時代的武器?
因此,銷毀這些炸藥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相反,我們還將召集來自扶水郡的頂尖人才,齊心協力研究出更加便利、更加具有毀滅性的武器,以便有效地抵禦那些威脅著我們大炎王朝的敵人。”
生在紅旗下的他,是知道被八國聯軍打過的痛,所以他不希望這個王朝,未來也會麵臨這樣的局麵。
周老夫子雖然震驚於洋芋、紅薯兩種作物的高產量,但見江清辭又說起炸藥一事,依舊堅持己見,“難道王妃公子就不怕這炸藥落到大周王朝手裡嗎?”
他最擔心的就是這點。
若是大周王朝知道炸藥的製作方法,那麼野心勃勃的大周王朝絕不可能滿足兩朝分庭抗禮的局麵,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對他們王朝發動戰爭。
到那時候,必定又是血流成河,屍鴻遍野。
傅雲起總算從兩千斤畝產量裡回過神來,見周老夫子質問江清辭,開口說道:“這炸藥已經出現,就算現在本王下令全部銷毀,也隻能銷毀炸藥,卻不能銷毀接觸過炸藥的士兵的記憶,所以這炸藥早晚有一天會被其他國家所知,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費資源銷毀炸藥?
如果周老夫子如此擔心這事,還不如聽一下王妃的建議,多想想怎麼讓炸藥變成更厲害的武器,震懾住隔壁大周王朝。”
周老夫子被懟的啞口無言。
傅雲起也不想再說,神色疲憊道:“炸藥本王是不可能銷毀的,所以這事無需再議,若是周老夫子沒有其他要說的,就先退下吧!”
周老夫子沒有更好的理由說服傅雲起,所以他不再多勸,畢竟是非對錯,隻有留給後世的人才能評判。
他又說著另一件事,“王爺,老朽還聽聞,東街的炊煙食府,幕後東家是王爺您?”
【堂堂一個王爺,跑去經什麼商?簡直是把皇室一族的顏麵給丟儘了。】
聽著周老夫子的心聲,傅雲起是打死也不承認,自己在外麵經商,他麵色沉了下來,故作生氣道:“周老夫子,你這是聽誰在造謠,竟造謠到本王頭上了?”
在這個重農輕商的時代,他堂堂王爺若是為了錢經商,怕是要被眾多世家大族嘲笑死。
所以為了避免被人嘲笑的局麵,他是絕不可能承認自己在外經商。
見傅雲起矢口否認,準備了一大堆說辭的周老夫子反而不知該從何說起。
見周老夫子閉嘴,傅雲起反而理直氣壯起來,“周老夫子,可否告知本王是誰在外麵造本王的謠。”
他佯裝生氣模樣,一副要找“造謠者”麻煩的模樣。
周老夫子當然不可能告訴傅雲起是誰亂說的,慌忙說道:“王爺,老朽也隻是聽外人傳的,具體是誰傳的,老朽也不知。”
“周老夫子,古人言道聽而途說,德之棄也。還望周老夫子以身作則,不可聽信坊間謠言。”
傅雲起麵上雖然沒啥表情,但字裡行間都在說周老夫子沒有一點是非能辯之分。
【好家夥,這睜眼說瞎話的能力,比我還厲害。】
江清辭聽得直豎大拇指。
看看,把周老夫子氣得臉色都變了。
被說教一頓的周老夫子氣得不輕,但沒有實際證據的他的確不能證明炊煙食府是王爺開的,所以隻能強忍心中不快,說了句告辭,帶著十幾個弟子離去。
他們一行人並沒有回雪山書院,而是一同前往鄧伯公家,拜訪鄧毅。
在自己院子裡給辣椒樹澆水的鄧毅得知德高望重的周老夫子拜訪自己,震驚不已,連忙放下水壺,整理了有些淩亂的衣裳,急衝衝跑去接見周老夫子。
雖然他不是周老夫子的弟子,但也知周老夫子的聲望,所以當他見到周老夫子,連忙對周老夫子行了一個九十度彎腰大禮,“晚輩鄧毅見過周老夫子。”
周老夫子曾經聽過鄧毅放蕩不羈的名聲,以為鄧毅也如那些花花少爺一般,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少爺,可這會兒看到謙遜有禮的鄧毅,還是有些意外。
他摸著胡須,一臉慈祥,“鄧少爺不必多禮。”
鄧毅直起身子,看向周老夫子身後,隻見他身後,跟著十來個弟子。
心中狐疑,也不知道這些人忽然拜訪自己所為何事?
他也不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說話的人,直言問道:“周老夫子,您今日蒞臨鄧府不知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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