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沒什麼問題了,你給的藥效果很好,來這兒之前,早就拆過線了,幾乎都長好了,你彆擔心。”
白夢顏捏著自己領口,帶著警惕看著冷月修,還生怕他強勢地扒自己的衣服。
冷月修從他衣服的內裡取出一包藥片,丟進了一個柔軟的軟矽膠袋子裡,袋子上麵還有個噴嘴。
接著就用沒拆封的礦泉水倒進去,讓藥劑充分地溶化後,平靜無波道“把衣服脫了,噴藥。”
這下輪到白夢顏呆住,“不是,我不是說了沒事嗎?不至於,真不至於。”
冷月修沒有動作,就在那等著,僵持不是辦法,白夢顏打著商量說,“要不,你出去,我自己噴?”
“不行。”
看白夢顏如此抗拒,冷月修軟了些態度,“戰場上的未知誰也無法預料,剛那喪屍多難對付,我想你再清楚不過,現在你逞強,那下次呢?”
“你如果是介意我,那我喊成凱曦進來?”冷月修嘴比腦子跑得快,脫口而出。
剛說出口他就知道說錯了話,眼神中的強勢削弱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窘迫和彆扭,又有些期待白夢顏的反應。
白夢顏一口氣憋在胸口,真的很想破口大罵,看著冷月修軟下來的眼神,像極了一隻犯了錯的大狗狗,警犬那種。
審時度勢,現在也容不得自己矯情,情況也不允許,白夢顏低下頭,“你先轉過去。”
冷月修的眼神中劃過一絲歡喜,隻一瞬就被他壓在心底,至少她在他和成凱曦中,選擇了他,他手中拿著那個裝滿藥水的袋子,麵壁。
聽著背後衣服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冷月修看似鎮定的麵壁站著,殊不知心跳都快空拍,生生搞成心律不齊。
那幾分鐘真的是最煎熬的幾分鐘,白夢顏背對著他,臉頰都要燒紅,心裡暗罵,“裝備都沒在身邊,他身上怎麼那麼多可以用的藥片,連個拒絕的理由都找不到。”
等了片刻,白夢顏斜坐在床邊,背對著冷月修,低著嗓子說:“我好了。”
冷月修耳根以下的脖子也都泛著紅,他緩緩偏過頭,看著衣服褪到腰間的白夢顏。
本是香豔的氣氛,被白夢顏背後的不堪瞬間擊碎,冷月修情起而泛紅的耳根和脖子也快速褪溫。
取而代之的是擔憂,心疼,她一句實話沒說,一個月前肩膀的傷是好得差不多了,線也都拆了。
可由於一直處於高強度的訓練,不停的出汗,傷口好的很慢,即使用了境管局的特效藥,傷口好的也不利索。
現在更是裂開了一些,傷口處都是嫩白色的新肉。
摔在雜七雜八的地上,被咯到的後背更是紅腫,左邊中下段可能咂到尖銳的地方,即使外麵的衣服沒破皮,可皮膚和衣服的摩擦,仍然讓她出了血。
撞擊的地方沒有馬上充血瘀青,而是腫脹起來。
看著小小的後背居然如此狼狽,他忍不住地說,“以後跟他們躲遠點,不要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
邊說著,邊噴藥,冰涼的噴霧打在背上,白夢顏涼得一個激靈。
她知道背上一定不好看,憋了半天才說,“可是我現在會異能,我有這樣的能力,能幫你,隻付出一點代價,也總好過你去拚命。”
冷月修神色複雜,看著上下露出的皮膚,都噴上了藥水,噴藥的動作一停,才又補充道,“胸衣也……”
白夢顏的身體一僵,尬住了,“你……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