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顏的眼睛瞟向在現場被製服的那些人,冷月修的話一字一句,誰都聽得清楚。
他既然這麼無所顧忌,對總部以及戰鬥部的信息毫不避諱,那就說明……
這些人都活不成。
冷月修抬眸戲謔的看向蘇見橙,“怎麼樣,能乾活嗎?”
蘇見橙表情玩味,“我什麼時候辜負過你的期望。”
冷月修滿意的點頭,隨手打了個響指,自顧自走去昨晚休息的位置,悠然自得的依靠著閉目養神去了。
張之恒牛二柱幾人互相對視,不太明白他們正式隊員之間的默契。
乾活?乾什麼活?
冷隊有交代過什麼嗎?
接下來要乾什麼?
白夢顏默默給這些人點根蠟。
蘇見橙從鋪好的床鋪上爬起來,整個人還有些虛弱,看上去怪弱不禁風的。
疊加上他那張帥氣又陽光燦爛的臉,怎麼看怎麼有種病嬌美人的味道。
他蹲在羅天浩麵前,眼神赤裸又直接,眼尾抽搐的痕跡顯露出他壓抑的興奮。
其實羅天浩現在意識無比清晰,冷月修親自打殘的人,絕對手拿把掐,傷情之精準。
蘇見橙刻意用一副可惜的口氣,“嘖,這臉怎麼燙傷成這個樣子,摔在這的時候怎麼不小心一點。”
“你那麼優秀,這張臉毀了,可怎麼見人好呢。”
他將羅天浩反折到背後的手臂輕輕拿起,“哎,老大呢做事不太有輕重,確實過分了一些,你放心,我不會像他那樣。”
蘇見橙當真扶著羅天浩的手骨進行摸索,神色認真的樣子一點不作假。
他笑嘻嘻提醒,“我先幫你把骨頭接上,就痛一下,你不會叫出來吧。”
他話音剛落,令人牙酸的骨骼錯位聲響起,羅天浩毫無準備的慘叫出聲,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足以見得痛楚難忍。
蘇見橙的眼神一副心疼,手上動作不停,幫他活動著已經接好的手臂。
“你這樣可不行,身為預備隊員,也太嬌弱了些,你不知道我們魔鬼訓練的時候,可是要自己把手臂折斷在自己接上,那才真是痛不欲生,身體和心靈遭受雙重折磨。”
蘇見橙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惡魔在低語。
隊伍裡的人都古怪的看著蘇見橙,看著他要搞什麼事情。
被製服的那些人眼神閃動,總覺得沒什麼好事。
羅天浩也沒想到,他有一手的秘密武器,趁著夜色摸到這裡,就是為了打個出其不意。
沒想到栽了不說,現在還變成了階下囚。
他已經做好了受虐待的準備,但看蘇見橙認真的神色,心中開始動搖。
手臂的劇痛過後,他詭異的發覺他的手有知覺了,除了酸脹感,痛感已經弱化了不少。
他活動著手指,看到自己的手指能夠接受大腦的指令,他沉下去的心又有了期待。
當人在無力反抗任人宰割時,身體的自我防禦機製會下意識的期望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也就是說渴求對方會放過自己。
即便他內心深處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但極端的環境條件,會被對方做出的看似友善的舉動影響,從而說服自己相信。
羅天浩顫抖著,剛剛大聲的嘶喊,將梗在咽喉的血跡喊出,現在也終於能開口說話。
他用剛剛被蘇見橙整好的手,摸索到蘇見橙的褲腳,艱難的乞求。
“副隊,蘇副隊……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他的眼裡露出晶瑩的淚水,憋著嘴狡辯“求求你彆殺我,我願意接受懲罰。”
“我是有苦衷的,你聽我解釋行不行,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樣子。”
似乎開口鋪墊之後,他找到了為自己開脫的思路,不經意的眼珠一轉,繼續求饒。
“我…我是被他們的人控製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他們……他們的人說那是異能,精神類異能,能操控彆人的心智。”
“那些都不是出於我本意,我可以解釋的。”
他看蘇見橙沒有接話,以為蘇見橙心軟。
畢竟從到達第七戰區後,兩人同行一路,蘇見橙從來沒有拋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