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鷹烏光斬豁開的口子重新被肉線收緊聚攏,他們隻是匆匆一瞥和冷月修對視一瞬,根本來不及進行溝通和交流。
正當三人有些焦頭爛額,不知道如何著手幫忙的時候。
肉繭開始順著逆時針方向進行旋轉,速度很慢,但肉線收緊的咯咯聲再次傳入幾人的耳中。
雪豹攔住兩人,“不太對,往後退。”
黑鷹還想再釋放一道烏光斬,被雪豹一把攔下,扯著兩人後退。
兔子定睛仔細分辨,開口提醒道“這是老大的手筆,他在攪動肉線纏的更緊。”
黑鷹哪管的了這些,“真是要了命了,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再不幫忙,老大會被勒死在裡麵。”
“嗡——”
“嗡——”
一連串嗡鳴聲響起,此起彼伏,幾人的視線看去,是那些從地下伸出的肉線。
原本為了纏死獵物的肉線就纏的很緊,這種舉動是自發的本能。
可現在,肉繭緩慢的轉動起來,且有緩慢上升的趨勢。
冷月修就像是一個有力的軸心,借助它們的抓力,順著一個方向盤旋,迫使肉線繼續纏緊拉升,而這時候,地線獸想要將肉線口器撤下已經做不到了。
它們就像是扯著線的風箏,行動完全被這個肉繭鉗製。
肉線緊繃到了極限,窸窸窣窣的有崩裂的聲音在蔓延。
除了這些撕碎的聲音,還有交錯的嘶鳴聲,被地麵上密密麻麻的孔洞分散傳出,聽上去有鬼哭狼嚎之感。
兔子震驚道“老大這是要把它們一網打儘!”
要是彆人轉述,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反駁,這怎麼可能,偏偏這一幕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被踩踏的出現裂縫的水泥地板開始鼓包,開始隻是個彆地方,很快就連成一片,到處都是皸裂的地塊。
“啪!”的一聲爆鳴,拉扯到極限的幾根肉線驟然崩斷,大片的血跡灑落,那頭地線獸發出痛苦的嘯叫聲。
它的身體已經裸露在地麵上,疼痛令它失去理智,在僅有的空間內橫衝直撞。
直到它停下腳步,親自踩著斷裂的失去彈性的半截肉線口器,生生將肉線從嘴巴裡拽出。
乾裂老化的肉線仿佛脫落一般,肉線拽掉的同時,從肉線管內心脫落出極其細弱的長須,卷起縮回它的口中。
完成這種變化後,它壓根顧及不了其他還被鉗製行動的同類,轉頭找到最近的坑洞準備鑽回地下跑路。
看呆了的三人如夢初醒,雪豹厲嗬“攔住它!”
黑鷹的行動比雪豹先一步動身,他化成一團影霧驟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出現在逃脫的地線獸跟前。
被攔住的地線獸沒有了攻擊手段,試圖用自身的體積衝撞,一時間畫麵跟抓野豬也差不了太多。
兔子和雪豹手上一人拿著一捆登山繩,這還是之前他們從戶外用品店搜羅到的物資,這次四人出來可沒少拿。
雪豹快速拎著一捆繩子朝黑鷹的方向追,準備兩個人合圍將這頭地線獸捆住。
冷月修的螺旋肉繭還在發力,越來越多的肉線崩斷,一時間地線獸的痛苦嘶鳴聲連成一片。
隨後越來越多隆起的地麵鑽出不同長相的地線獸,它們瘋狂的撞在一起,發泄著痛到骨髓的感覺。
再之後,整齊劃一的踩住斷裂的肉線,拔出肉線管內的纖弱神經,一齊轉向準備逃走。
它們跑動造成地麵的震顫,煙塵四起,場麵一度陷入混亂。
兔子拿著繩套站在原地,不由出聲“我的天呐……”
這會兒的功夫,黑鷹和雪豹兩個人通力合作,已經將第一頭逃竄的地線獸捆了起來。
看著亂成一團的局麵,兩個人的臉上也露出無措的神情。
冷月修似乎早有準備,肉線崩斷的越多,肉繭旋轉的阻力就越小,轉速就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