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勤帶著楊夏夏並沒有隨著楊父一行人回家,而是騎車去了鎮上。
二人先去國營飯店吃了個午飯,接著便去了郵局。
楊夏夏坐在自行車後座,不大一會兒便見謝勤拿著信笑著出來了。
“解決了?”
“嗯,解決了。”謝勤說著把信放進了楊夏夏身前的軍綠色挎包裡,“到家再給我。”
取完信,二人也沒著急回家,而是去電影院看了場電影,看完才回的家。
謝勤把謝蘊禾和秦朝淮的信都給帶了回來,倆人拆開自己的信,看著看著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秦朝淮興奮的拿著信紙親了一口,“哈哈哈,終於結束了,老子終於能回家了!”
謝勤看著秦朝淮興奮的樣子不忍心打擊他,畢竟他爸給他的信裡告訴他秦叔讓秦朝淮在鄉下多待幾個月的事。
謝蘊禾看著信紙長舒一口氣,這三個月以來內心的忐忑在這一刻都歸為欣喜。
秦朝淮拿著信紙又親了兩口,興奮道,“哈哈哈,我這就給我家老頭子寫信,讓他給我弄回去。”說完拿著信跑回了出去。
院內隻剩下謝勤和謝蘊禾。
“小勤,你不回去給你爸爸寫信?”謝蘊禾問。
謝勤沒有回話,而是看著謝蘊禾,半晌開口道,“小姑,你這次來的其他目的是什麼?”
謝蘊禾聽見這話拿著信紙的手不由得攥緊,但是還是一臉疑惑的表情看著謝勤問道,“小勤你在說什麼,小姑怎麼聽不懂?”
謝勤沉下眼簾,謝蘊禾突然有點緊張,她居然從自己侄子身上看見了自己哥哥的影子。
“小勤……”
“謝瑾之是我表哥對吧。”謝勤打斷謝蘊禾直接問道。
謝蘊禾見謝勤直接問了出來,也決定直接把她臨來前父親交待她的事情告訴他。
楊夏夏上次從京市離開時問的問題,偶然間被謝老太太提起,而一旁喝茶水的謝老爺子在聽見後手裡的茶杯直接掉在了地上。
謝老爺子改過名字這件事,他們沒有一個人知道。當年在戰場上謝富為了救自己的二弟弟謝貴被敵人扔過來的手榴彈炸死,連屍體都沒能留下來。謝貴為了永遠記住大哥,把大哥的名放在了自己的名裡,改名謝福貴。
第二年春天收到隔壁村裡來的信,在看到信裡的內容後,便直接暈了過去,同年受傷後在醫院認識了在那裡當護士的謝老太太。
因此謝老太太隻聽一同的戰友提起過謝老爺子有個哥哥的事,但卻從未聽他提起過他的家人,所以全家人也不知道他還有過倆個弟弟和一個妹妹。
在那日聽見謝老太太偶然提起後,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一直想要親自過來一趟,直到趙毅被抓,謝家被拖累,他便直接把謝蘊禾送到了楊樹村,讓她來替自己查證一番。
謝蘊禾經過三個月和村民的交談,以及對謝瑾之和他爺爺的觀察,她現在百分之八十可以確定兩家是親戚關係。
“是。”
謝蘊禾直視著謝勤的眼睛道。
謝勤對視上謝蘊禾的眼睛,半晌沒有回話。
就在她以為謝勤不會回話的時候,她聽見他道,“我知道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第二次考試當天,楊夏夏一早便騎著自行車去了十裡村,順便帶上了狗蛋和衛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