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夏夏將手中的保溫桶放在一旁,看向躺在床上的謝勤。
聽著耳邊向梅的念叨,她微微皺了下眉,她需要想個辦法給向梅支開。
她打開暖壺想往麵前的搪瓷杯裡倒點熱水,結果發現裡麵的水已經有些涼了,隻好將裡麵的水倒進搪瓷盆裡。
她舉著暖壺回頭朝秦朝淮晃了晃,就見他拍了下腦門走了過來。
“我的錯,我的錯。”秦朝淮說著拿過暖壺,“這水還是我二哥那天幫忙接的,老謝沒醒就一直沒用,我去再打一壺。”
“你等一下。”楊夏夏叫住他裡轉身朝著還在握著謝勤手低聲說話的向梅道,“向姨,您能跟朝淮一起去打下水嗎?他一隻手不太方便。”
“那小勤怎麼辦?”向梅抬頭問道。
“我在這裡不會有事,況且謝勤現在昏迷也不需要人跟旁邊一直碎碎念。”她的語氣有些重。
向梅沒有察覺,擦了擦眼淚,跟在秦朝淮後麵出去了。
看著謝勤有些起皮的嘴唇,楊夏夏到護士站要了兩根棉簽,沾著搪瓷缸裡的水給他輕輕的擦了擦。
看著謝勤脖子上血液乾涸的留下的痕跡,她打開病房的窗戶,深深的吸了兩口氣。
秦朝淮拎著暖壺進來,楊夏夏見隻有他一人,開口問道,“向姨呢?”
“去找醫生了。”秦朝淮說著把暖壺放在一旁,把蓋和木塞拿開將熱水緩緩倒進了放在椅子上的搪瓷盆裡。
“嫂子你看這個溫度可以嗎?”秦朝淮倒了一些熱水問道。
楊夏夏摸了摸,水溫有些熱,“正好。”
秦朝淮笑了笑,將暖壺塞好放在地上,輕聲道,“嫂子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天都待在我爸那嗎?”
楊夏夏手裡投著手巾,扭頭看向他。
就見秦朝淮也望向了她,眼神暗淡,“因為向姨一直都在那裡碎碎念,從早上念叨到晚上。”
楊夏夏歎了口氣,將擰好的毛巾疊成正方形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謝勤臉上和脖子上乾涸的血跡。
一盆水很快就臟了,楊夏夏將毛巾扔進盆裡,“朝淮你幫我看一下,我去接盆涼水。”
說完端著盆出去了。
向梅回來的時候就見秦朝淮一人坐在病床上。
“夏夏呢?”
“去打水了。”
“打水?打水乾嘛?”向梅有些不解。
“給老謝擦臉。”秦朝淮看不懂向梅,他二哥都知道給他跟爸打水擦臉洗腳,向姨怎麼就像什麼都不懂似的?那暖壺的水都涼了,也不知道重新打一瓶。
楊夏夏端著半盆涼水回來,就見向梅又重新坐在謝勤身邊拉著他的手小聲念叨著。
她這邊繼續給謝勤擦身上,向梅這會兒倒是知道自己該乾點什麼了。
“抱歉啊夏夏,我這兩天也是慌了神。”向梅歎了口氣道。
謝勤腿上纏著繃帶,倆人就大致的給他的腳和其他位置擦了擦。
這次向梅主動端起水盆道,“我去把水倒了,夏夏你陪小勤說說話。”
向梅出去後,楊夏夏把剩下的熱水倒進搪瓷缸裡,秦朝淮十分有眼力見的拿起暖壺道,“嫂子我去打水。”說完快速的溜了出去。
屋裡沒了人,楊夏夏往搪瓷缸裡倒了一丟丟的靈泉水,接著坐在謝勤旁邊將水一點點的喂給了他。
向梅回來後,她就帶著衛祁回去了,畢竟她還得給楊父準備晚上的飯,保溫桶裡剩下的雞湯她倒給了秦朝淮。
晚上,楊夏夏沒讓衛祁跟著一塊過來,吃完飯就讓他留在家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