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已經瞞著他偷偷搬家了一次,他無法容忍她又一次悄無聲息地消失。
隻是今天在桑寧問出那句話之後,他察覺到了桑寧對他這種行為的抵觸與厭惡,他撒謊了。
做一個正常人,實在太難。
手機鈴聲響起。
謝奕伸手接聽,電話裡傳來齊醫生助理的聲音,“謝先生,明天上午十點請記得來谘詢室進行複診。”
齊醫生是謝奕的心理醫生,他每個月會定期去齊醫生的谘詢室進行複診。
隻是他這個心理疾病治了這麼多年,至今都沒有任何的好轉。
他反而覺得自己的心理疾病越來越嚴重。
隔天謝奕到了齊承的心理谘詢室。
齊承看到謝奕便溫和出聲,“謝先生最近看起來狀態不太好。”
謝奕靠在沙發上看向谘詢室內的一盆長得茂盛的綠蘿出聲說,“她知道我得這個病了。”
齊承問:“a小姐嗎?”
自從謝奕來他這裡看病,他們便以a小姐代指桑寧。
謝奕點頭。
齊承像是一個普通聽眾,好奇地出聲問謝奕,“那她是什麼反應?”
“很生氣,很難過,要跟我當陌生人。”謝奕深吸了口氣,自嘲地笑了聲,“她上次生氣還要跟我做朋友,把我當哥哥對待。”
齊承有些訝異,“可是我記得a小姐其實一直都喜歡謝先生,按理說她不應該是這個反應。”
“她喜歡的人有很多,我不是最重要的那個。”謝奕說,“她想遠離我這種瘋子,並不難理解。”
齊承皺眉,“謝先生,你是不是過分喪氣了?桑小姐還說什麼了嗎?”
“她說我在權衡利弊,所以讓我去做一個正常人。”謝奕端起麵前的熱茶喝了一口,“她不知道我就當不成正常人,我就是個瘋子。”
齊承聽到權衡利弊四個字便更加疑惑,他立刻又追問了那天晚上桑寧得知此事的細節。
在聽完謝奕的描述後,齊承很是不能理解地問,“謝先生,你為什麼沒有告訴她,你想做一個正常人的原因是害怕自己傷害她?而你無數次的退讓最恐懼的也是怕自己情緒失控對她做出過激行為,所以你才不敢答應她的追求。”
“我說了,我說了我想當一個情緒正常的人,我在她麵前就會失控。”謝奕說。
齊承被他一句話噎得不輕。
要不怎麼全天下人那麼多,就他得病了呢。
這腦子就跟正常人的不一樣。
齊承深知謝奕的脾氣,他放棄跟謝奕爭執這件事到底什麼理由才是主次,而是直接跟謝奕說:“謝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你能帶a小姐過來陪你一起治療。她是你的病因,解鈴還須係鈴人,如果她陪你一起治療,你的狀況一定會有很大程度的緩解。”
“她不會來的。”謝奕說,“她連我送的禮物都不收。”
齊承心說你都跟人家說你是想變成一個正常人才遠離的對方了,人家當然要跟你當陌生人。
多大一口鍋就扣彆人身上了啊。
而且你這感情說起來也顯得那麼輕淺。
齊承沒將這句話說出口,隻再三跟他建議:“謝先生,從這些年你跟我提到的a小姐來看,她是一個很可愛善良的人,所以我想如果你跟她提希望她能幫你治病的話,她應該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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