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陸洲,已經被沈梨夢送到了家門口。
“今天,謝謝你了。”陸洲平淡地說道,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壓根提不起精神。
就連推門下車,都是有氣無力的。
車上的沈梨夢冷睨著陸洲,紅唇不溫不淡地說道:“壓力還大,考慮一下來我家,家務很多。”
原本還垂著腦袋,鬱鬱寡歡的陸洲,聽到後忍不住嘴角翹高。
像是她這樣的冰山女神,也會這樣的冷幽默。
陸洲帶笑,問她:“這算不算另一種方式哄我?”
沈梨夢如花似玉的小臉,感覺到有股熱氣往上湧,不過她的眼眸如同北極星,冷漠又深邃,彷佛對一切都沒有絲毫關注。
“錯覺。”
話語一落,她就開著跑車揚長而去。
陸洲回味了一下。
雖然她否認了,可是她的舉止都透露出來一種傲嬌。
他的心情有些釋放,不過聯想到明天要領離婚證,心又重重地一陡。
第二天,陸洲準時到了民政局的門口。
他拿出結婚證,看著他和秦淺淺的登記照,眉目之間多了一份美好的懷念。
五年前領證的場麵,仿若是昨天,曆曆在目。
第一次沒經驗,不知道除了要帶戶口本和身份證之外,還要準備登記照,他帶著秦淺淺慌裡慌張地擠到了民政局門口的小照相館。
當時兩個人都不熟,攝影師要他們親密一點,秦淺淺就像是吃了炸藥一樣,滿臉的抵觸,而陸洲渾身僵硬得像冰塊一樣。
結果還被人打趣,這哪是來拍登記照的,更像是來領離婚證的。
沒有想到一語成讖。
五年後的今天,他們真的要來領離婚證了。
想到這裡,陸洲的鼻尖有些酸酸的。
“你來的挺早的,看來很期待哦。”一道陰陽怪氣的女聲,響徹在陸洲的耳朵裡。
他就見著一臉不悅的秦淺淺,打扮得光鮮亮麗地出現在他的麵前。
陸洲的嘴唇緊閉著,唇角微微往下壓了一些,他刻意無視秦淺淺的諷刺,做了決定:“我們進去吧。”
“進去就進去,你以為我願意和你待一張戶口簿上嗎!”秦淺淺惱羞成怒地說道,隨即就趾高氣昂地往民政局的離婚處走。
秦淺淺來之前,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設。
她本以為陸洲會故意磨蹭,會放她鴿子,會找理由拒絕離婚簽字。
可是他卻準時出席,讓她覺得他求之不得。
和她結婚,委屈了他?他巴不得和她離婚,一點不舍得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