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金頂真人給了飯家兩個銅子,飯家笑的合不攏嘴,我們下了城牆,在城門口搭了一輛牛車,牛車把我們帶到了一個村莊,金頂真人給了牛車的車夫一張符,當然都是沒有法力的,送了一顆丹藥,當然不是師父給的那種,而是一顆能解乏的丹藥,牛車車夫高興的目送我們離開。
到晚上在一戶光棍老頭家裡借住了一夜,金頂真人給老光棍算了命,我想,都快入土了,算啥命。後來還給村裡的一些人算了命,有人送了一些穀米,我們都留給那個老光棍了。
第二天,我們就再次沿著大路走,能搭牛車就搭牛車,搭不到就步行,我們就這樣一直走了幾天,我看見這幾天金頂真人一點疲意都沒有,和他老態龍鐘的外表截然相反。我自然是精神飽滿的,這幾天我沒有修煉,但是毫無影響,我現在已經修煉到了可以間斷性修煉的地步了,不必時時修煉。
這天,我們走到一個村莊,這個村莊看起來比較大,有好幾百人,我們很快找了一戶老光棍家裡借住下來,這個村莊的人都喜歡聽書,有人滿村傳話,說來了一老一少兩個道士,村裡人都好奇來看,問會不會說書。我想,我又不是道士,又沒有穿道袍。
金頂真人倒是見多識廣,會說書,講了幾個故事,一直到深夜,村裡人才散去。我也是聽書聽的入了迷,村裡人見我這麼能熬,都感慨萬千。
這些小事後來都不記得了,和修仙也沒有什麼關係,後來在長生界的回觀玉上麵修過去心,就看見了這些事,後來這些小事偶爾會浮現在腦海裡,不禁莞爾。
我要說的是另一件事,那晚,我們休息後,到後半夜裡,就有人敲門把我們喊起來了,來的是一個老奶奶和一個中年人,那老奶奶說了半天,原來是她老頭子去世有三四天了,七天後下葬,但是直到去世到現在,每天晚上魂魄回來都要鬨一番,鬨得時間還挺長的,家裡人都被嚇的魂飛魄散的,把能想到的辦法都想了,實在沒有辦法了,聽見有道長路過,就來請去給看一看。
我聽了他們敘述,也是嚇的不輕,實話實說,我也怕鬼,你們自家的都怕,我們八竿子打不著的更怕啊,我們是修行者,又不是祛鬼的,平時我們見了這些事兒也是繞著走的,那是有專門的大神乾這種事情,關我們什麼事。
金頂真人不好意思直接拒絕,就安慰那家的老奶奶,說那老爺爺隻是一時舍不得走,等下葬了,就會離開,不會對家裡人有不利舉動的。結果那家老奶奶更加害怕了,咋說都要讓我們去看看,後來又來了兩個人,極力勸說我們去看。
金頂真人實在推脫不開,就隻好動身去看了,我本來不想去,可是這戶的老光棍也跟著去了,我害怕那個什麼老爺爺來他家做客,隻好跟著一起去。
等到了那家人家的大門外,後來的這些人和那個老光棍躲在大門外不敢進去,我隻好硬著頭皮陪著金頂真人和老奶奶母子一起進了院子,剛進院子沒走幾步,隻聽見一間草房裡有跳躍之聲傳出來,我們尋聲望去,老奶奶一臉驚駭的說,他家老頭子就是放在那裡的,我聽了嚇得魂飛魄散,隻有金頂真人還算淡定,老奶奶的兒子比較害怕,但是還是比較鎮定的,這人對著那間房子喊了幾聲“爹”,就聽見那房子裡安靜了下來。然後主人家把我們領進了他們的房子裡,剛進去,我就看到房子裡麵有一張大炕,大炕上麵有幾張被子隆起來,一晃一晃的,看著就嚇人,我見此情景,差一點嚇得叫出聲,那個老奶奶把被子掀開,我才不怕了,原來是他家的女眷和小孩在被子裡麵鑽著。我看見他們如此害怕,心裡更加害怕,腦子裡想到的都是被鬼抓住的畫麵。
那老奶奶就悄聲的向我們介紹了她的老頭子是怎麼鬨的,描繪的可以說是栩栩如生,繪聲繪色,我聽了汗毛都倒立了起來,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這和我們根本就沒有關係,我心裡默念:老爺爺,您可彆來找我們,我們對您沒威脅,我們不是乾這個的,是被你家的人強行請來的,這都是誤會。
金頂真人聽完老奶奶敘述,安慰了幾句,就在她家房子裡轉了一圈,然後,我們就在她家炕沿上坐著和那老奶奶和她兒子聊天。那老奶奶早鑽被窩裡了。
不一會兒,就聽見她家的一個木盤子裡發出碗筷碰撞的聲音,聞聽此聲,我嚇得雞皮疙瘩都放大了不少,她家的女眷和小孩都嚇得小聲叫喚,從頭到腳都用被子給裹了個嚴嚴實實。
看到這情景,我是越看越害怕。那個老奶奶的兒子此時也麵露懼色,他盯著金頂真人看,隻有金頂真人還保持淡定。
那個響聲一直在響個不停,沒有人敢動身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老奶奶說這幾天每天夜裡都在響,這是老爺爺在動碗筷,嫌老奶奶在他活著的時候給他做的飯不合口味。
我躲在金頂真人旁邊,看著大炕上的被子,有一股很強烈的鑽進被子的衝動。但是,作為一名修真者,我要是這麼乾了,會不會將來被其他修真者知道了,拿來當笑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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