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就商量,為防止萬一,先返回去,尋機再來,他倆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還是同意了。
正當我們要返回去的時候,山那邊的人點起了火把,這下我可看清楚了,是宗門的幾個年輕道人,為首的是一個中年長老,這些道人我都見過。
由於離得比較遠,張午和張癸還是沒有看清楚是什麼人,此時,他倆已經確信了那些人就是宗門內的道人,急忙催促著返回去。
就這樣,我們就開始原路返回了。
等從山丘上下來,我們遠遠的看見,那幾個道人已經出現在了山丘山頂,這時離得近了,張午和張癸也看清楚了這幾個道人的真麵目,他倆做賊心虛,沿著原路飛快逃離,看著他倆在黑夜裡都這麼熟悉路段,我猜,他倆在此處逗留過多次了。
我也快步離開。
借著夜色的掩護,我們三人不過多久就從後山逃了出來,也不知道那幾個道人有沒有發現我們的蹤影。
回到住處,我問他倆:“你們說說,禁地不是禁止門人去嗎?怎麼還有長老門人進去?”
張亥道:“宗門會定期派一些武修門人去禁地巡山,保證禁地的隱士的安全,看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比如有沒有門人偷偷進去,或者禁地有什麼江湖上的惡人偷偷潛進去藏匿,山裡有沒有猛獸傷人……”
這時,張午道:“張亥,整個宗門,就你啥都知道,你是不是還知道門主每天晚上翻哪個夫人的牌子?”
這時,張亥再次不再說話了。
我對著張午說道:“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張亥不都說了嘛。”
“那,多久巡山一回?”
“大概一個月一次,武修們實際上不願意去禁地巡邏,那可是苦差事,都是晚去早回。”
“那門主每晚翻哪個夫人的牌子?”
張午和張亥麵麵相覷的搖著頭。
……
第二天早上,整個宗門早早就起來做法事,這天是本地的山會,遠近的信徒都來朝拜供奉的神像,許多信徒半夜就到達了山門外,以示誠心。
這事兒我事先可是不知道哇。
我們這些小道士也乾不了什麼重活,隻乾些小活,比如搬個桌椅板凳、蒲團跪墊,重在參與,不作為乾活的主力,我們主要是給宗門裝點門麵。
最先開始就是誦經,然後是作法,最後是拜神,等到門人的早會結束,才是信徒拜神,上供,相籙。這相籙,就是接受咱們的贈予,比如布帛,玉石,檀木物品,神像,像前三種上麵附有本門獨特符籙的符號,自然是用來滿足信徒的各種合理的訴求,求神像的,一般都是請回去供奉的。
門主和執事、長老們分坐在神像左右打坐,年輕道人分坐在大殿兩邊,像我們這些小道人,就隻能分站在大殿外麵,左右各二十個人,左邊是我們這邊的人,右邊是武修,也是和我們一般大。因為我是多出來的一個,原先門主叫我坐在他旁邊,我覺得沒意思,就婉拒了,後來宗門就在大殿門口旁給我安排了桌椅,我就坐在旁邊喝茶。
這種場麵主要是迎接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和上供手筆大的信徒,這些人不僅是信徒,還是大家的衣食父母,剩下的信徒就是上個香,磕個頭,大家一起拜一拜就可以了。等法會結束,宗門要給所有的信徒管一頓飯。
山會要持續九天。
一連九天,宗門煙火氣息濃重,熱鬨非凡,有信徒夜間留宿,和我們一同吃飯,住處自然是客房,這些人有的帶著豐盛的飯菜,有的帶著煙花爆竹,好不熱鬨。
這幾天,禁地有一些隱士也出來逛法會,有的會給抽簽的香客信徒解簽,有的還會算命,有的純粹是出來玩。
張亥是我們這群小道士的一個小管事的,他經常悄悄指著一些隱士給我介紹過,什麼江湖三隱,南國七愚,北國雙隱,東方不歸,西天失意,傷心劍客,武林三傑,杏林隱士,五不賢,墮仙……
還真不少。
三四天後,我就聽見了信徒們一些關於我的話題,他們很多人各地口音不同,我也聽不大明白,於是我就找張午暗中打聽一些原委。
不多時間,張午就打聽完回來了。原來,上山來的信徒見我每天啥都不用乾,坐在一旁逍遙,還有人給端茶倒水,大為好奇,就打聽我是個啥道士。
很快,我就聽到了他們打聽到的消息,有的說,我是某個大人物的子孫,被送來還願。
我聽了直感好笑。
有的說我是掌門的孫子,沒人敢管,都說我是個紈絝子弟。
我聽了都無語了。
更有人說我是宗門的少門主,以後要繼承門主的位置。
我聽了都覺得好笑,論輩分,我比門主都要大,這不是給我降了輩分了嘛。
還有的說,你們說的都不對,這個小道士是個管事的,管著這個院子。
我聽了都替張亥叫屈,自己辛苦了好幾天,功勞都被彆人給猜走了。
更有甚者,說我是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叫花子,不是真正的道士,宗門好心收留了我,把我養在宗門裡,給我一口飯吃,還說他以前在山下見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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