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道:“珠者,目也,人身五官之一,二和耳音近,也是五官之一,耳和目還占其倆,正好也合了個官字。”
二珠道:“耳珠,好名字,多謝大頭領。”
邸潛龍道:“大頭領果然見識不凡,隻是,從未聽過有耳姓的。”
二珠道:“那從今日開始,自我起,就有了耳姓。”
邸潛龍道:“耳兄能成為耳姓之祖,可喜可賀。”
二珠道:“我能不能把這個耳姓傳下去,還不一定,姓名隻是人存在的一個記號而已,隨緣吧。”
我從未見過二珠這麼憂鬱過,大概是突然對生活有了點希望,馬上就發現,這點希望其實一點都沒有。
隻是,二珠能說出那句“姓名隻是人存在的一個記號而已”的話來,還真讓人驚訝,也看出來他的豁達和恬淡。
其實,這世上,能將很多執著的東西看的虛無,就是智慧。
邸潛龍和我勸慰了幾句二珠,二珠也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從此,再無人叫過二珠,人們都叫他耳珠。
此後,寫著“二”字的旗幟上麵,都改成了“耳”字。
但是,滑稽的是,不久後,邸潛龍告訴我,在兄弟們裡,有好幾個姓耳的。
這些兄弟看到有人打起“耳”字旗幟,就跑過去投奔,二珠這才發現,原來耳姓是存在的。
不過,二珠也沒有再改回自己的“二”姓。
從此以後,所有人都叫二珠為耳珠,我也跟著這麼叫了。
接下來,又安靜了一段時間,兄弟們該練兵的練兵,該種地的種地,而我則除了修煉,還練習一下武技。
逐漸的,我們越來越兵強馬壯,糧草充足。
同時,前來投奔我們的人又漸漸的增加了很多,很快就接近了五萬。
因為糧草充足,我們也很有底氣。
按照公孫義從來說,這叫蒸蒸日上。
隻是,當時,我們正憧憬著安逸的生活的時候,真正的危險正在來臨。
這一日,我們正在練兵,遙遠的天際,一柄飛劍劃破天空,直接衝向城池,隻一刹那,一麵城牆轟然倒塌。
然而那柄飛劍還未停止,徑直向人群中飛來,速度極快。
場中,所有人都沒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愣在當場。
我縱身躍起,揮舞手中長槍,擊中飛劍。
飛劍被擊中,趁勢折返。
這時,才有人喊道:“是一柄會飛的劍。”
頓時,場中一片大亂。
看著向遠方飛去的長劍,我這時才意識到,冰糖葫蘆和撥浪鼓,隻是一個前奏。
真正厲害的還在後頭。
看來,本地的修真者出動了。
沒多久,遠處出現了一輛驢車,駕車人駕駛著驢車飛一般的向我們這邊跑來,驢車後麵跟著一輛牛車,牛車不緊不慢。
這驢車和牛車上麵,都載著一個人,都是仙袂飄飄的。
城池內,眾人混亂了一頓後,終於回歸了平靜。
各頭領馬上指揮自己手下的人手進行防禦部署,同時清理倒塌的城牆,搶救被埋在城牆下麵的人。
我望向遠方,此時,再未留手,掐訣禦風而起,迎向飛奔而來的驢車。
數裡外,驢車停在大路上,車夫收了坐車的那人的錢後,馬上掉頭,駕車飛一般的逃離。
場中,隻剩下了我和一個抱著一個木匣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