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我發現三顆微粒並不是對真氣有多大的胃口,隻是在借助真氣保持自身的存在。
我將多餘的真氣導入經脈中運行,潤養充實經脈,同時也為溝通經脈臟腑和機體內外。
最主要的是在溝通丹田和膻中以及靈台三者的聯係。
不過,令人失望的是,膻中和靈台也沒有留下一絲靈氣。
看來,真的要從頭再來了。
我不禁大為失望。
雖然如此,我還是沒有放棄修煉,繼續一點點的積累。
中間我多次使用丹藥瓶,都沒有反應。
我身上的裂隙都嚴密的合縫了,但是裂紋卻無法愈合。
不僅如此,原先的裂紋還在,根本沒有一點愈合。
即使在運轉真氣時,我也能感覺到經脈的某些地方有裂紋存在。
看來,當時經脈也是受損嚴重,隻是被及時修複了。
儘管如此,我每次吐納運轉,還是能感覺到來自全身各處的疼痛。
不過,這些疼痛對於我來說,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因為,我經曆過自己一直以來最刻骨的肉身疼痛。
每次回想起那些無儘的劇烈的疼痛煎熬,我都冷汗直流。
我不知道劍皇後來怎麼樣了?她是不是也是受到極其嚴重的傷害?
如果當時,是劍皇先出手,那麼,我的下場當會是想都不用想。
我其實應該慶幸,他們是按照先弱後強的順序來的,不是反著來,也不是一起來。
自從那天以後,我再沒有見到修真者來找我們的麻煩。
那天,我第一次照鏡子,看到我麵部那些雜亂無章的裂紋,將我的五官割裂的極其詭異。
我對著鏡子發笑,隻見那些裂紋就像活了過來一般在麵部扭曲著,引起五官的極度扭曲變形,好像是要重新拚湊一張臉一般。
怪不得公孫義從他們見到我笑時麵色難看,我仿佛看到了他們看到我時那種絕望的神色。
不過,現在好多了。
我讓耳珠找人替我打造了一個麵具,是一張想象中的夜晚麵具,上麵有星辰排布,和一輪彎月。
不知道是哪個兄弟打造的,那輪彎月在麵具的眉心處,好似一隻眼睛。
我感覺非常舒適。
傳說,擁有眉心眼的仙人,是傲世的存在。
我在議事堂召集眾頭領進行了議事,然後去各大營房觀看了他們的操練,同時在城牆上麵散步。
戴著麵具的我,仿佛擁有了另一種麵目,不必再操心自己本來是什麼麵目,隻需要讓人知道我是在用這麼一副麵目存在的就行了。
兄弟們士氣低落,個個沒有活力,但是無人離開。
他們看到我大喊夜王,雖然聲音洪亮,卻能看出那種缺少活力的感覺。
我沒有像往常一樣拒絕他們喊我夜王。
我覺得自己將他們聚集起來,卻不能帶領他們走向一個光明的地方,就像他們喊我夜王一樣。
好像,我和他們其實一直都在暗夜裡,沒有光明的存在。
這時,他們需要一個理由在這暗夜裡朝著一個方向走下去,這個理由就是一麵旗幟,一麵被打起來的夜王的旗幟。
這麵旗幟沒有倒,他們即使再絕望也不會散,所以,我必須存在。
有時候,我在想,我要是沒有遇見他們,也許,我會在某個地方和一群修真者探討修煉心得。
也許,人生,有時候,不知不覺就走了某些路,但是,你要知道自己最終要走的路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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